(2010年11月5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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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這個年代已經是第三天了,這幾天以來一直都重複著相同的事,恍惚之中,今天已經是周五了。雖說和奈熒的關係如我所願地變好了,但是那件事情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因為即便是現在,我也沒有任何資格去了解她家裏的事。所以我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看著我那沒用的父親,防止那件事情的發生。
鬧鍾的鈴聲比我晚一步醒,我在鈴聲中坐了起來。
我們這裏正逐漸步入深冬,太陽的工作時間越來越短,但即便如此,人類的行為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我將鈴聲關掉,趴在窗台上,在路燈的幫助下,我還是看到了人們不厭其煩地擠上了公交車。
還好我隻是個小學生。
我在水池旁邊踩著凳子看著鏡子裏那張稚嫩的臉,不由得開始回憶以前的日子。洗漱過後,我坐在了餐桌旁,吞咽著我的早餐,計劃著一天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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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敲開班裏的門。多虧了時間的過渡,班裏已經很少再有人談論我的事了。我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奈熒的旁邊。
“早上好。”奈熒一邊看著語文書一邊這麼說著,如果是過去的我的話一定不會回應,因為如果不是說給我的話就會很尷尬,不過現在不同了。
“嗯,早上好。”我回答。
“不是跟你說話。”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唉?”
“哼,騙你的。”
這個小丫頭……
不過這也可能是我們的關係變好的證明吧……這麼想著的自己真是可悲。
這幾天我都一直送她回家,每天大概要晚回去十五分鍾左右,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和父母說過了,所以不用害怕回去得太晚讓他們擔心。在路上我和奈熒的話變得越來越多,有時還故意放慢一點速度來繼續對話。隨著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我對我爸的監視也變得鬆了起來,不過可以放心的一點是我爸身上並沒有出現那種味道,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第一節課已經開始,是班主任的課。
鞠躬以後,本來想趴下睡覺,但是我的右臂被別人輕輕地戳了兩下。
“你這幾天好像很累。”傳過來這麼一張可愛的紙條,上麵是一排很稚嫩的圓體字,毫無疑問是奈熒寫的。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確定沒人注意之後開始在上麵回複。
“也沒有啦,你不用擔心。”
她將紙條捏在手裏,考慮了一會,又開始在上麵刷刷地寫字。
“你之前說會保護我,是真的嗎”
我看到這一排字立刻臉紅了起來,我衝著奈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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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午休的時候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
唉?進展這麼快嗎?不要嘛……
當然不是……
毫無疑問,她碰上麻煩了,不然不會先確認一下我的忠誠再跟我說。如果說這個時候會有人拒絕的話,那這個人已經可以不被稱為人了。
我點了點頭。
她將我手中的紙條搶走,然後撕得粉碎,扔進了桌膛裏,然後開始聽講,我的困意也襲了上來,我把頭放在肘踝處,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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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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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就在昏睡和發呆之中度過了,班主任揪著我的耳朵的時候還揚言要找我的家長。不過這種話也隻能對付對付小孩子,我已經習慣了……
午休時間開始,我裝作睡著了的樣子等著班級裏的人走光,而奈熒則是在擦黑板。
當最後一個人走出教室的時候,我便抬起頭叫著:“奈熒,走嗎?”
她回頭點了一下頭,然後放下抹布向我走來。
“對了,我要先吃飯,你先回去吧,我們半個小時後在校門口。”
我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對她說:“嗯,那我送你。”
“不用了,”她微笑著望著我,“天不黑,而且送我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也是啊……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了教室,留下了我一個人。窗簾輕輕飄起,中午的陽光從窗口射了進來,光子在地上仿佛彈跳著一般形成了薄薄的煙霧,這種感覺就好像以前的我一樣。我的視線在班級的門口停留了很久。
原來以前的我是這樣度過的啊……沒有人等待,沒有人陪伴,隻是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後默默地收拾東西,以前的場景如同既視感一樣來到了我的眼前。我搖了搖頭把這種感覺驅趕走,然後摸了摸兜裏的錢,一邊計劃著中午要買的飯菜,一邊關上了教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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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之後,我來到了校門口,打開手機的屏幕確認了一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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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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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好像還沒有存過奈熒的電話吧……我在通訊錄裏隨意地翻著,結果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