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跳躍(前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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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2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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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連續兩天了……

已經連續兩天奈熒沒有理我。本來以為已經跟她搞好關係的我現在也是受到了很大打擊。讓別人生氣或是傷心很簡單,但是要想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幾乎是不可能的。為了讓奈熒重新接受我,我開始猶豫要不要把紫水晶的事情告訴她。

不,果然還是不行……我沒有任何資格讓她相信我說的這些話,而且她也看不到紫水晶的變化。沒有證據的我說的話隻能被認為是胡說,最後事情又會變成那個樣子。

今天看來也是沒什麼變化啊……奈熒一上午都在認真聽課——至於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總之完全沒看我一眼,就像我不存在一樣。早上她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早早地就到了學校,一直打掃教室直到有同學來到班級。

總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天前……

怎麼辦,完全沒有頭緒。哄女孩這方麵我是真的外行,所謂外行看熱鬧,看見別的男生哄女孩的時候我總是偷偷地在心裏嘲笑他,但是真的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完全笑不出來。

我走在去往飯店的路上,奈熒在我收拾好東西之前就匆匆地溜走了——果然還是為了躲我吧。雖說這麼想的我有些自我意識過剩。

本來十幾年以來都是一個人的我現在卻偏偏有些不習慣一個人了。我看著腳下,隨意地踢著抱成一團的雪塊,它們完全沒有看起來那麼堅不可摧,而是一碰即碎,這些不再團結的雪在陽光的散射下恐怕會化得很快吧……

我輕輕加大了握著紫水晶的手的力度。這是我唯一一個和她說話的機會了,所以決不能浪費。現在說的話隻會被她無視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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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梟。”

很平靜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聲音並不大,加上風的幹擾,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為了確定這是不是幻聽,我回過了頭。

金色的散發隨風飄揚,落在黑色大衣主人的肩膀上,宛如一件精致的首飾。淡藍色的瞳孔如同沒有被人類發現的湖泊一般,清澈、泛藍,平靜的不形成一絲波瀾,就像她的臉一樣。

她站定在那裏,一言不發地看著回過頭來的我。

那個啥啊……我就想問問是不是你叫我……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尷尬,之前的那件事就連我都沒忘,更別說她了,她會主動搭話的幾率比我幻聽的幾率還要小。

“中午好……”我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回過頭來準備逃跑。可是那如幻聽般的聲音又一次叫住了我。

“最近看你好像挺累的。”

我再次回過頭,這種不明所以的搭話無疑是在尋找話題。可我很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還有那個,上次那件事是我的……”

“是因為奈熒嗎?”她好像不太想讓我提起那件事,故意打斷了我。真是的,我剛剛才下定決心跟你鄭重地道一次歉呢。

“是啊,確實是這樣。”我實在不想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所以就開始找借口脫身。“我要去吃飯了,再晚就來不及了。你也快點回家吧。”

我抬起腳準備往前走,結果後麵傳來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可能是因為我已經養成這種習慣了,聽到這種腳步聲之後就會停下來回頭。結果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她已經走到了我的旁邊。

“幹嘛啊……”我有些沒好氣地說,“我可沒時間送你回家。”

“i know it.”她說,“你不是也要去吃飯嗎,我跟你一起。”

為什麼這句話前一句和後一句都聽不太懂?仔細想想之後才發現前一句是英文。

那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你說啥?”我有些詫異地問,“你不回家啊。”

“我本來也是才來中國沒多久……父母來這裏也是為了做生意,中午沒時間管我,所以我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會賓館。”她有些滔滔不絕地解釋著。沒必要跟我說那麼細吧,再說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法拒絕。

“那好吧,不過我要吃麵。”我開始做最後的掙紮,小孩子一般都是不喜歡吃麵的,就連現在變小的我也會因為麵條太長嘴塞不下而不喜歡吃呢。

“嗯……”她果然猶豫了,考慮了一下之後說,“嗯,那就去街拐角那家吧。”

原來你是在考慮去哪吃啊……她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周折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放棄。

那就從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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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點完餐等待的時候我問道。不過她的回答卻讓我有些難以理解。

“你和奈熒最近怎麼了?”

我皺著眉頭,好像這件事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吧。該不會是因為我之前的行為而對我打擊報複吧。我什麼都沒說,隻是用眼神回問著她。

“作為班長,有關班級團結的事當然要管理。”

哦?是嗎?那我以前從來不跟別人說話孤僻得要死的時候你這個大班長怎麼不來管管?

肯定有問題。

麵端上來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來到這個飯店當然要吃牛肉麵,這家的牛肉麵在我們這一片是出了名的。還真是有些懷念啊,已經有三年沒吃上這個麵了,這一片拆遷之後當然它也沒法幸免,聽說好像後來搬到城西了,當然這些和現在的我無關。

“沒什麼,就是稍微有點小摩擦,小孩子嘛……”我用筷子夾起一點麵,呼氣吹著。

“你自己不也是。”她也開始吃起麵,雖說長得很像外國人,但是沒想到還挺會用筷子的。我看向她的麵碗。西紅柿啊……小孩的味覺不應該是反感酸味的才對嗎?這麼多柿子就算是我也吃不下啊。

……

放下麵碗之後碗已經見底,隻剩下幾根殘留的麵條和一些香菜。我滿足地將後背倚在凳子上,回味著舌頭的觸感。

“我有的時候其實挺羨慕你們的……”

“啊?”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出了有些驚訝的聲音,“誰們?”

“說的當然是你和奈熒了,笨蛋。”

有沒有點禮貌,聽你這麼流利的中文應該是受中國教育吧,是誰教你這麼跟大人說話的……

“看你們平常一起玩,一起回家,我就總會幻想自己也有一個像你這樣的朋友。”她將眼神從窗外拽了回來,落在了我的臉上。我剛才其實就注意到了,雖說店裏的人不多,但是所有人基本上都會看上她兩眼,原因很簡單——她很特殊。

那麼她為什麼會注意我呢?答案也很簡單。

毫不拘謹的說話方式來吐露真心,很有英國人的風格。

“所以看你們最近並不像之前那麼親密了,我也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而且也有些害怕……”

害怕是你的原因是吧。

真是善良啊……這種善良和溫柔甚至有點像奈熒。但是奈熒終究還是奈熒,在我眼中如此,其本質也是如此。

“不用擔心,隻是有些小摩擦而已,剛才已經說過了。還有,多謝。”我微笑著看著她。

她也以微笑回應我,她的微笑很好看,像是從西域吹來的風一樣,獨特而精致。在我沉醉之時,她已經開始低下頭繼續吃飯了。當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撤退的時候,她又一次開口了。

“這樣吧。”她稍微停頓了一下,醞釀著內心的決定。“我來幫你吧。”

“幫我幹嘛?”

“幫你追回奈熒啊。”她歪著腦袋微笑著。

“不用了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的。”我撐著下巴對著她擺了擺手。

“but you don't understand women.all of us have our own womanliness.”(但是你不了解女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