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行至二人跟前,滿臉怒容,罵道:“哼!你這孽畜,戾氣太重,同門師兄弟切磋武藝,點到即止,可你卻惘然不顧。先前若不是立穹手下留情,你不知要死他劍下多少回。”
郝雲通麵龐鼓脹,臉色絳紅,袖袍一掃,獵獵作響,走到跟前,二話不說,朝****臉上扇了兩記響亮的耳光,力道不輕,****登時就被扇得嘴角溢血,罵道:“你這劣徒,還不跪下,向你立穹師侄請罪!”說罷親自前去將立穹扶起。
****心中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硬逼著自己在立穹跟前跪下請罪:“千錯萬錯,錯在趙某,還望立穹賢侄海涵!”
未及立穹開口,滿是淚痕還有些哽咽的慕櫻月不願意了,指著****鼻子罵道:“你這賊人,心胸狹隘,睚疵必報,立穹這身上全是敗你所賜,隨隨便便請個罪就完事了?這世上還沒這麼好的事。”
郝雲通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慕櫻月,說道:“賢侄女,這是老夫煉製的獨門金創藥,給立穹小侄服下,七日內,必可恢複至昔日那般龍精虎猛。”
慕櫻月見此一愣,心裏琢磨到:郝雲通精通醫理,這瓷瓶裏裝的是天沁丸,乃是在千年雪山上采集的名貴藥材煉製而成,甚是珍貴,平日間他爹爹想要一點都問不到,沒想到他為了他這個弟子老底都拿出來了。
她本是不想接下來的,但郝雲通一派掌門的麵子擺在麵前,她作為一個晚輩千萬個不願意也得往肚子裏咽,接過瓷瓶,不高興地說道:“立穹哥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身體也無恙,就此作罷吧!”立穹淡淡說道。
郝雲通長舒一口氣,暗地裏踢了一腳****,****當即會意,拱手說道:“多謝師侄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張長老想說點什麼,礙於郝雲通身任掌門之位,又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哼!”遠處有人以深厚內力發出一聲悶哼,震得當場不少弟子氣血翻騰。
臉色剛陰轉晴的郝雲通眉頭又緊皺了起來,神情變得古怪了起來,先前那人是誰弟子們瞧不清楚,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慕清軒,這聲悶哼顯然是對他的處理不滿意。
雲劍派中,慕清軒武功極高,但一向淡薄名利,醉心於武學,無心爭奪掌教之位,否已以他的武學造詣以及德行,掌教之位輪不到他郝雲通來坐。
****此日之舉,按照門規,理應受到重罰,隻是郝雲通他難得收一得意弟子,根本不忍心施以重罰,誤了他的前程。
那聲悶哼代表著二人之間那層薄而又薄的隔膜被撕破,執事要教掌教做事,二人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
“劣徒****,戾氣甚重,殘傷同門,為師罰你上思過崖麵壁一年,反思悔過!”郝雲通心中一番博弈,咬著牙說道,說罷便揮袖離去。
隨著掌教的離場,張長老以及眾弟子也紛紛離去,冬嶺會劍落下帷幕,一日之內,大起大落,****心有不甘。
冬去春來,花落花開,兩月時間匆匆流逝。
一日辰時,慕櫻月數月如一日地來到書房,輕輕推開房門,屋內已有一男子早在裏頭等候,那男子如瀑青絲束於背後,正執筆寫字,背影卻略顯落寞,背影的主人正是立穹,看到此她心中不經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