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瓊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沒有辦法打明月的電話的,她又不敢給吳有匪打電話,女婿人是好,但是不一定什麼都給她說。
明月推進去一會兒,導樂就來了,跟著也進了產房。
吳有匪靠著產房的牆,一隻手掌扶著牆,如果他現在是一個正常人,或者他能夠站起來的話,一定會來來回回的走動。
可他和正常人不同,唯一能用的就是手和腦袋,所以現在又變了一個姿勢,手扶著腦袋。
張嫂看著吳有匪的樣子,“小吳,沒事的,女人生孩子沒有那麼快的,慢慢來……”
有些人生孩子本來就慢,從頭一天疼到我第二天,還沒有生下來,最後忍受不了,選擇剖腹產。
這是最不好的,痛過之後還要挨一刀。
之前明月這懷的胎位有點不正,臍帶還繞脖子一圈,孩子不舒服老是在肚子動,後期聽了醫生的話,多走動,還去醫院讓醫生給摸了過來。
順產是完全沒有問題,但首要條件是這個生孩子的女人要能不那麼怕痛。
好多女人嚷著痛,最後選擇剖腹的,完了恢複期就開始各種後悔。
吳有匪:“我不急。”
說不急的這個人,腦門上都是汗水,現在還是冬天,他熱成這樣子。
非常痛恨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不能做一些事情。
按照他的想法,最好能陪著明月在裏麵生,坐著輪椅很不方便。
李如瓊到醫院的時候,明月又被從產房裏麵推了出來,說剛剛發作,距離生還有一段時間,現在先去病房等著,會有醫生過去隨時檢查。
看樣子明月的表情比較淡定,不痛是假的,微微的痛,她家女兒還是很貼心的,動的頻率不是那麼快。
“要是痛得厲害了就抓著我的手。”吳有匪把自己的手遞過去,明月握著他的手,一手的冰涼,手心源源不斷的冒冷汗,
明月抓抓吳有匪手心,“女兒在給撓癢癢,感覺就是這樣子的。”
臉上保持著一點微笑,好像真的就是她說的那樣子。
其實不是的,怎麼可能不痛,那感覺有點像大姨媽來了那種,環著腰痛,而且一陣一陣的。
導樂陪著明月在病房裏麵說話,吳有匪在病床旁邊跟著聽。
李如瓊還覺得導樂講得有點道理,就是這導樂吧,是不是太漂亮了一點,通身的氣質就不像是幹這個的呀。
“阿姨,我是一名芭蕾舞工作者。”說得比較謙虛,實際上人家經常出國表演,大大小小的拿過不少獎。
至於為什麼現在能來給明月當導樂,那得問吳有匪了。
李如瓊:“兼職呀?”不知道問的是導樂是兼職呢,還是跳芭蕾是兼職。
導樂笑笑沒說,繼續和明月說話,這才是她的工作。
吳有匪的手放在明月的肚子上一會兒,然後自己推著輪椅出去,楊助理在走廊上等著。
“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還到處走呀。”在李如瓊這裏女婿一直都是好的,但關鍵時刻最重要的還是女兒,心思全部都在自己女兒身上,“我看他帶著楊助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