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淩禦寒聽聞這可怕的行為,驀地打了個寒戰,心中的冷意直直往腦袋上竄!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她在淩國皇宮中的作為簡直可以說太溫柔了!這個女人的手段真是……
“皇弟,那你又?”擔憂的神色很是明顯,淩羽翔心中的冷意稍有緩和,不管怎麼說,淩禦寒對他到底還有著兄弟的關心,隻不過在很多複雜的東西麵前,這樣的關心總是被放在了最最角落裏麵。
“自求多福吧。”淩羽翔笑得有點淒涼,捉緊胸口的衣襟:“我可不指望那個沒良心的能想著我,隻求她不要總是做些傷害自己的蠢事就是萬幸了。”
幸好風行烈除了那要命的壞脾氣,能力也同樣卓絕,否則淩羽翔和烈焰騎必定說什麼也不可能離開她身邊半寸。
“可你們的身份……”淩禦寒皺著眉剛欲張口,便又一次被淩羽翔冷著聲音果決地打斷。
“不用妄想,從她離開淩國那一刻起,菁華公主就已經死了,風行烈以後就是要嫁給我,也不可能拿整個烈軍做嫁妝!我一定會娶她,但絕不會和她扯上任何利國家間的利益!我們都很清醒,一旦扯上這些,我和她之間也就差不多到盡頭了。她就是那樣決絕的一個人,覆水難收,碎鏡難全,若我對她動這些心思一次,不論她是否知曉,我都就沒有再愛她惜她的資格了!”淩羽翔仰望夜空,手指尖那突突跳動的心頭逐漸緩和,露出頗為柔和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他們之間的那份特有的默契與理解,他為她癡狂得無怨無悔。
“皇兄,我們多年兄弟,這麼久以來,臣弟隻有一個請求。”此刻的淩羽翔好不容易定下神來,也不打算拐彎抹角,幹脆一並說了下去。
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淩禦寒總覺得有股慌張失落的預感,有些艱難地問:“什麼?”
“此番,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幫助皇兄平亂,離開淩國的時候我早已經派出京城暗閣的朝堂部署注意情形,此時那些老狐狸已經慢慢露出了尾巴,也該收網了,今後的淩國內憂已除,有了三國協議,百年之內也無外患,能否使國家慢慢強盛,便看皇兄你自己的了……”從袖中掏出那一份紙質微黃的協議,交到淩禦寒手中,淩羽翔仿佛已不想再說些什麼,站起身來便要向外走去。
持著這份毫無重量的卷紙,淩禦寒卻突地覺得手頭沉重得如同托著一塊寒鐵,連動一動的能力都沒有,他這是……他這分明是請辭,是交待,是即將從淩國消失的征兆!
胸口驀地升起一股惶恐,這一切……這一切莫非都是他算定了,算好了的?
包括去平定南藩的叛亂,故意離開淩國這麼久,全都不過是他想定的一出戲碼而已!
枉他以為京中變天,哪知道,這隻不過是更加將忠奸區分的催化劑,這突然冒出的三皇弟的事情反而幫了淩羽翔,虧得那些老臣叛黨還自以為是地紛紛上奏得開心,攪局得愉快!哪知在不知不覺之中已被人鎖定,打上了冰冷的標識。
淩禦寒突然覺得身體如入冰窖,瞳孔驀地瞪大,一把捉住他胸前衣襟,顫聲地吼:“難道說,你從離開京城的那個時候開始,就已想到了如今的狀況?難道說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想好了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一切,隨同她一起歸去?”
“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的一聲響亮大吼,差點兒令握著他衣襟的淩禦寒雙耳失聰!
如同星夜般的瞳孔中此時此刻閃出最亮麗的光華,淩羽翔堅定得如同板上之釘,俊美容顏之上,是無盡的期盼和釋放了壓抑後的舒暢,他說得極為大聲:“你說的沒錯!那個時候我就猜測到她九成是風行烈,想到了兩國關係,想到了當今天下的事態,想到了我們要麵對的種種,既然下了決心定要同她在一起,我便必須為這一切掃平障礙,蕩平阻力!皇兄,我知道你羨慕我,也嫉妒我,當初在淩國宮內我就很明白,你也對她上了心,如果我將她娶回淩國,那我不能保證堂堂一國之君的你不會從中作梗!不能保證我們兄弟不會反目!這樣的隱患,我會讓它消失在萌芽之中!你我是兄長,你說你了解我,可卻絕不如我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