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發生在一飯店裏。這間飯店的名字叫魔鬼飯店。富麗堂皇的歐式古建築奢華浮誇,金燦燦的裝潢盡顯中世紀歐洲貴族的舒適和尊貴。有龐大爍目的支形吊燈;有迷人精巧的漂亮壁爐;有雕刻繁瑣的櫟木大門。大到各種家具的擺放,小到畫框的懸掛。老板幾乎都是親曆親為,可以說每個地方都下足了工夫。最後老板不假思索地命其名曰:魔鬼飯店。
這個名字真是奇怪到了極點,一如老板的為人,這位名為瑞德.泰勒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是哪個國籍的人,我們的員工幾乎沒有人和他說過話,他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但即使如此有一點卻毫無疑問,自魔鬼飯店開張的那天起,老板——這位泰勒先生——就成了不能讓人忽略的角色。有人會形容長相佼好的女人叫天生尤物,我不太清楚是否可以如此形容泰勒先生。總之,他是個長相極為英俊的男人,見過他的人從未置疑過這點。精致的五官,幽默的談吐和瀟灑的為人幾乎可以成為很多女人心裏白馬王子的典範。因此,往返魔鬼飯店的女人自然不少,很多抱有的幾乎就是一睹泰勒真容的心態,但是貴人總是事多,很少的人真能得見。大批的女人在此消費、揮霍大把金錢隻為能看一眼一個男人。我真不知該怎麼說,她們實在是瘋了!
在魔鬼飯店工作快兩年了。說起來飯店並非很好的工作。想起自己選擇這裏純粹是一次逃避的經曆。有時候從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中逃避出來並非是件壞事。有些人喜歡迎難而上,這隻是另一種選擇而已。逃避,一向被積極樂觀的人理解成消極和倒退,實際並非真是如此。為人在世,如果凡事都積極向上並非真是一個非常良好的習慣,往往導致會陷入另一誤區,即消極的相反麵。其實,我並非沒有勇氣和信念去戰勝困難,隻是覺得逃避會來得直接和方便些,我一向是個快意恩仇的人,我希望能夠簡單、直截了當的解決問題而不是拖泥帶水、懸而不決,那反而讓人精神上負擔沉重。我想很多喜歡逃避卻不承認自己消極、懦弱的人會肯定這種說法。而安於這份工作,也許和我愛挑戰的性格極為犯衝,但我在不知不覺中對魔鬼飯店越來越喜愛,喜愛上這裏高大華貴的櫟木大門、尊貴奢華的寬敞大廳和無以倫比的歐式風格的大扶手梯。貴族氣質深深打動了我,讓我沉湎其中、不能自拔——我想這是我能在這工作這麼長時間的重要原因。
最讓我不解的是為何飯店名為魔鬼飯店。這個名字很難招人喜歡。魔鬼,不管在西方文化還是在東方文化中都不是一個好的詞彙。但隨著我在魔鬼飯店工作時間的累積,我漸漸明白了它為何叫魔鬼飯店的原因了。這好比一張普普通通的胸牌,上麵打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的胸牌上有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羅琳,而它的胸牌上卻清晰地打上了devil的名字,它向人們暗示著這裏不同尋常的幽暗、神秘和恐怖的一麵。隻是,很少——非常少的人看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