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碧鈺點頭,緊接著岑茂就遞給她一瓶藥膏和一張紙,“用法和用量都寫在紙上,回去照著擦上,過兩天就好,不會留疤。”
岑碧鈺接過紙和藥膏,並向岑茂道謝。
岑茂微皺了下眉,說了一句,自家妹妹,這麼外道做什麼,隨之不等岑碧鈺說話就轉身走了。
岑碧鈺望著岑茂頎長的背影轉過了拐角,才隨如竹進了垂花門。
一回到院子,岑碧鈺就聽底下的丫鬟說,萬氏帶人從岑碧釵的房裏搜出了整整十萬兩的銀票,外加金銀玉飾細軟什麼地還有一包裹,據說那些東西也能折價五萬兩,除此之外還有兩本賬簿,直到現在岑碧鈺還在老太爺的房裏交代那些錢財的來路。
不出兩日,岑家五娘是個商業奇才的傳聞就遍布了整個京都的大姐小巷,同時也有不少經商世家差官媒登門求娶岑家五娘。
如竹說這兩天上門來的官媒都將前廳的門檻踩爛了兩個,且繪聲繪色地給岑碧鈺講著那些個官媒一個比一個穿的花俏,且一個比一個地嘴甜,並由衷歎服,那些人才叫真叫個能說,薄薄的小嘴或大嘴巴拉巴拉地將那公子誇得簡直就是天上少有地上難尋地要樣貌有樣貌要風度有風度地堪稱潘安再世,宋玉再生。
岑碧鈺邊聽如竹講著這兩日的見聞,邊擺弄著已栽進花盆裏的錦上胭脂,看到那錦上胭脂已回過苗來,她不由想起鄭豐年曾盯了那用稻草捆紮的地方一眼,“如竹,這株菊花你可曾倒過手,讓別人瞧過?”
如竹“啊”了一聲,呆怔兩秒,才說沒倒過手,也沒讓人瞧過啊,並問岑碧鈺怎麼了,這菊花難道有什麼不對?
岑碧鈺說沒什麼,隻覺得這花栽得時候有些蔫,回苗慢了些。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就見六斤風風火火地跑到她們身邊,並大喘著粗氣道,“不好了,五娘得了虐疾,並當眾發作起來,現在凡是大廳的人都被大老爺帶人隔離了起來,就連三個太太也不例外。”
六斤這邊話還沒說完,就有丫鬟來報,說大老爺請她到偏廳議事。
岑碧鈺微微愣了下神,方在如煙的伺候下淨了下手,又換了身衣衫,方去偏廳見她的父親岑國。
到了偏廳,岑國抬手揮退屋裏伺候的眾人,不等岑碧鈺向他見禮,就黑著一張臉道,“事,你可聽說了?”
岑碧鈺點頭老實道,“剛聽小丫鬟說了,但還有些不敢相信,五妹是真得了瘧疾嗎?郎中已確診了嗎?”
岑國嗯了一聲,“現在但凡有一點可能被傳染地,都已被送進田莊裏去住一段日子,你母親和兩個嬸娘也不例外,你五妹那個攪家精就更不用提了,現在岑家的內院屬你最大,就由你接手中饋,四娘和三娘與你年紀差不多,就從旁協助,有什麼不懂不明白地就問曾媽媽。”
岑國說完不等岑碧鈺說話,隻輕叩了下桌麵,就從外麵走過來一個麵容蒼老但精神矍鑠的老嫗,進門後先向岑國見禮,後又向岑碧鈺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