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岑國就歇在了萬氏的屋裏,第二日,紅屏就被抬了姨娘為孫姨娘,紅屏本姓孫,是以抬成姨娘以孫姨娘相稱。
且萬氏為了表現她的賢惠大度,專門給孫姨娘收拾了個院子出來供她居住,又派了四個丫鬟四個婆子給孫姨娘使用,在衣食住行上也是盡可能多的照顧孫姨娘,但凡她屋裏有什麼好吃地,好用地,都要給孫姨娘一份,感激地孫姨娘直說等孩子出來,定要好好伺候萬氏,以贖罪。
萬氏則大度一笑,說如今都是侍奉老爺的姐妹,說什麼罪不罪地見外話,隻要她照顧好肚子裏的孩子,並伺候好老爺比什麼都好。
說得孫姨娘自是連連應是,並下決心等晚上老爺再去她的房中,她一定要為萬氏多說些好話。
岑碧鈺不曉得是看清了萬氏的真麵目才先入為主地越聽越覺得萬氏說得那些話假惺惺地令人想吐,還是如何?
偏偏孫姨娘還被感動地五體投地,看到如今的孫姨娘就讓她想起當時的自己有多麼的愚蠢和無知。
因而借口看望祖父離了萬氏的院子。
到了三味草堂,鄭豐年正陪著祖父下棋,默默看著他們下完一盤棋,方去了專門為他們準備來的廂房再次給鄭豐年借用上妝的掩飾為他實行臉部修複。
待修複完畢,拆了鄭豐年蒙眼的黑布,就連岑碧鈺都感覺鄭豐年無論內在的氣質還是外在的修養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雖然長相看起來還是那麼地普通,不過若此時將鄭豐年扔進人堆裏,你第一眼就能被他這個人吸引住眼球。
鄭豐年看岑碧鈺直盯著他臉瞧,還以為自己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順勢抬手就摸把臉,結果一不小心就摸上了岑碧鈺軟嫩的小手。
岑碧鈺狠狠瞪他一眼,將手中的銅鏡扔進他懷裏,“明日殿試後不用來了。”說完看也不看鄭豐年扭身走了出去。
鄭豐年沒看銅鏡中的自己,忙疾走兩步,閃身擋住岑碧鈺的去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真地,我可對天發誓絕沒想非禮你的意思,我是……我是,我是覺得你老盯著我看,還以為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所以才想摸把臉,我也沒想到你會遞鏡子給我,然後……然後就碰上了,二娘,我發誓這絕對是誤打誤撞碰上地,我不是存心地。”
岑碧鈺依舊虎著張臉,“說完了。”
鄭豐年垂著頭,“嗯。”
“說完,那還不讓開。”
“嗯。”
鄭豐年閃身移開,岑碧鈺狀若不留神般狠狠在鄭豐年的腳上踩了一腳,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廂房。
腳上鑽心的痛楚讓鄭豐年抱著腳丫子在門後單腿跳了好幾下才過了那個勁,腳雖然被踩得很痛,不過鄭豐年的心踏實,若是岑碧鈺就這麼不吭不響地走了,也許岑碧鈺真就不再會搭理他,至於說兩人訂了親,訂了親又沒成親,隨時都有黃的可能,在不入洞房花燭之前,他一定得好好看好這外表知書達理,實則睚眥必報地小辣椒娘子。
如今,他碰了她的手,而她狠狠踩了他一腳算是扯平了。
翌日殿試,剛處理完家裏庶務的岑碧鈺就接到了父親遞回來的消息,她哥哥岑茂如前世一樣中了狀元,謝家嫡長子謝家元中了榜眼,鄭豐年則被點了探花,另一名叫孔笙地外地考生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