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先問了萬氏近日地狀況又問了發病的時間,給萬氏開了張藥方,命人去抓藥,另外她衝岑碧鈺要了溫水和冰,親自下手為萬氏進行物理降溫。
同時,開了張藥膳粥的方子遞給岑碧鈺,並告訴岑碧鈺,雖然病人發高燒暈迷,但還是要想法讓病人吃些東西,大家都知道人是鐵飯是鋼,更何況還是個發高熱的孕婦。
岑碧鈺看了眼那藥膳粥的方子,都是些很普通的東西,於是,命人去大廚房給熬了,然後留下了如煙,並告訴唐茵,若有什麼需要就吩咐如煙。
隨之,轉身叮囑了如煙幾句,就帶人離開了萬氏的院子。
從萬氏的院子出來,岑碧鈺腦子不做主地就走到了三味草堂,等她醒過神來,已到了三味草堂的院外,在祖父的三味草堂外默立良久才抬步走向院內。
熟不料迎麵就撞上了從院內出來的鄭豐年,岑碧鈺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鄭豐年也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來三味草堂,於是,兩人均是微愣了下神,又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道,“你還好吧?”
又是幾乎同時地“嗯”了聲,並點了下頭。
岑碧鈺怕再與他做出相似的動作,靜默片刻後,抬頭望他一眼,“你有事著急走嗎?”
鄭豐年怕她再提退親的事,可又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講話,真心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厚著臉皮搖頭,並試探道,“沒什麼急事,你找我有事?”
岑碧鈺其實找他沒有什麼別的事?但她心裏壓了個天大的秘密,她不曉得此事要不要告訴祖父和父親,因為照著萬氏肚子裏孩子的月份,萬氏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就是龍椅上那位的種,萬氏懷孕的事,若是讓父親知曉,她不曉得父親會怎樣做?
是就此打了萬氏肚子裏的野種還是怎麼辦?
她不敢想象,若是父親一時承受不住萬氏與人***繼而給萬氏下了落子藥,若被龍椅上的那位知道,就是謀殺皇家子嗣,盡管龍椅上的那位不能明目張膽地治罪,但要隨便給岑家按一個罪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這個天下從來就不缺善於揣摩聖意的奸佞之臣。
可是不說,再瞞父親個把月還有門,隨著萬氏肚子的日益隆起,再瞞就瞞不下去了,就算再退一步,將萬氏送進莊子上將孩子生下來,可那孩子終究要見人,隻要父親有心,一查那孩子的出生日期,仍然會懷疑這孩子不是他地.
到時不曉得會不會父親讓那個孩子出個意外而死掉,畢竟父親身居高位,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個孩子沒了那同樣是易如反掌,這就是權勢帶給人的好處,有時候甚至不需要父親親自動手,自有人為了迎合父親對那孩子痛下殺手。
若那孩子的父親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就算了,雖然那孩子也是無辜地,有錯地不過是萬氏,但總要有人為萬氏的過錯付出代價,他既然投生到萬氏的肚子裏,那母債子還,天經地義,要怪隻能怪他命不好投錯了胎。
可問題就出在這孩子的父親不僅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僅是父親頂頭天,還是這天下最大的主子,若父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那孩子做出什麼,不僅父親的烏紗保不住連帶著岑家早已成灰的祖宗也要被從墳裏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