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碧鈺看那自稱胡來的進來,什麼話地都沒說得請那胡來坐下,緊接著就開始小心給那胡來處理傷口,卻不成想這胡來人雖魯莽,倒是條漢子,豆大的汗珠從那胡來的額頭滴落,這漢子竟是咬牙連哼一聲都沒有。
射中胡來的是一種犬齒倒鉤箭,這種箭就是在軍中也屬少見,可見胡來主仆二人的來頭不小,岑碧鈺前生見過這種箭,要拔除這種箭,得先找到控製倒鉤的機關,若不然硬拔不小心勾著筋脈或骨頭,就壞了。
岑碧鈺仔細觀察了下那箭尾,用手觸摸那離箭頭寸許的地方,是一個古篆體的月字,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大月朝的軍用箭矢,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因為有假玉鎖的事在前,沒有經過軍方鑒定,她不敢確定。
現在唯一能確定地是這兩個人當真是來頭不小。
找到控製倒鉤地那個圓點,輕輕按了下去,隻見胡來得眉頭緊皺地都能夾死一個排地蒼蠅,頭上也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就在這時,岑碧鈺突地一聲,“胡來,你家主子醒了。”
胡來扭頭一看,岑碧鈺猛一使勁就將那收了倒鉤的箭尾拔了出來,隨手丟在托盤上,岑碧鈺又刮除了早已變黑的腐肉,撒上止血粉和金瘡藥膏給胡來包紮好。
淨了手就帶著幾個丫鬟要走,胡來一看小娘子這架勢,曉得人家小娘子是不想收留他們主仆,可是現在天已大亮,要他們主仆上哪裏,萬一遇到追兵,以他如今的戰鬥力那定是羊落虎口的下場。
一開始,胡來還可挾持人質逼那小娘子,如今人家小娘子都出手揪著他們主仆了,這挾持威逼的事胡來就做不出來。
無奈之下,胡來隻好拱手作揖言語軟和地懇求岑碧鈺收留他們主仆一天,並說他們主仆也不多呆,隻要躲到天黑,他們就走。
岑碧鈺看胡來沒再耍橫,想想讓狗蛋領著胡來背著他那昏迷不醒的主子去了位於東北角地杏林園。
胡來一走,岑碧鈺就命幾個丫頭消痕滅跡,同時叮囑那老莊稼人和幾個丫頭,若有人盤查,就說從沒見過這兩個人,並命那老莊稼人等狗蛋回來也要仔細叮囑那孩子一番。
老莊稼人點頭並發誓死也不會說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岑碧鈺點頭不再多說,隨之回屋補覺。
一覺睡到午時三刻,再睜眼外麵已披了一層銀裝,紛紛揚揚地雪花像精靈地蝴蝶般在空中上下飛舞著。
如竹聽到動靜,進來服侍岑碧鈺洗漱,並告訴岑碧鈺,早上府裏送來兩車米麵蛋蔬等生活物資,且曾媽媽使人來傳話說,宮裏第一輪海選,三娘和四娘都過了,若是年底第二輪海選三娘和四娘也過了,那麼可能今年的春節三娘和四娘就沒法在家過了,所以,老太爺的意思若過年岑碧鈺的病能治好就好了。
這是讓她繼續在莊子上修養,換句話說就算哥哥成親當日也不讓她回府,以免再節外生枝,畢竟哥哥成親這幾天,會有好多朝廷官員來府中走動,若是讓人發現她病好,沒準還要補選,那她所受的罪就白受了。
吃過午飯,岑碧鈺翻了會《神農本草經》,隨之歪在榻上假寐,實則是在回憶昨天給那老母雞拉雙眼皮的步驟做法與係統教程裏所演示地有多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