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年剛推出的新概念,會用於最新的教育,你馬上就能學到的。”
其實我很無奈,雖然我用了八年提前完成了我的訓練,但不得不提一嘴,七歲到十五歲那八年過得簡直暗無天日,而且在特區裏學習封閉式教育簡直難以忍受。簡而言之,我不愛上學!
而且讓我一個二十歲的人去哄小孩子玩……
一周後,無比無奈的我,不愛學習的我,擁有底線意誌頑強的我,見到了幻影小朋友。
不眠幫我塑造回7歲的身體後就消失了,她耗費的精力實在太多,需要修養。而替我回到7歲不止需要她一個人的努力,我還吃了一種湯藥,藥裏有人的血液參雜。我問是誰的,不眠不想說,隻是說那個人啊,現在恐怕又在品嚐新獵物了。
那是這一批異能者訓練的第一天,竟然有十二名學員。我暗暗咂舌,怎麼這麼多,想當年我們可隻有三個人。咱這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教官也不知道,幻影也不知道,所以我還要主動接近我的任務目標。
看著我7歲的樣子,我心理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更不是滋味的是,我的能力竟然使用不出來了。
目前全球還有百名異能者是自由身。中央和特區所掌控的異能者是較為精幹的一部分。其餘百名異能者,少數泯於眾生,過普通人的生活,多數掌控在政府各位官員手中,更有甚者,養了十餘名異能者,那都是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才能如此奢侈。那些家養的異能者,是他們的貼身保鏢,也是他們的殺手,擁有更多的異能者,絕對是一個極重要的砝碼,可以輕易除掉與自己爭端的政治對手。
特區也沒有辦法,特區雖說是軍事力量,卻是以訓練異能者為主,並沒有數量眾多的軍隊或者極其先進的武器。所以,隻能每隔幾個月,在全球搜羅一批有特異潛質的七歲左右的孩子,在他們當中通過自相殘殺選出優異的小孩,開發測試異能類型,造就異能者,以便補充特區的新鮮血液。但訓練他們同樣需要近十年時間,所以特區的新人營中住了很多小小的異能者,正在一步步蛻變得更成熟、強大。
新人營絕對是足夠大的場地,不同批次的新人嚴格分開。就像當年的焰城和風城,在小時候也幾乎見不到麵。這些被訓練的人也不是全都能成功,會有一部分死在訓練和外出試煉中,一部分天賦太差被淘汰,一部分觸犯法規被除掉,所以這裏也是極其凶險。而哪些並未死亡但也不夠出色的人,就被留用做了教官或者是高級軍士、國際警察等等。他們其實都不算是真正的異能者。
我的性子沒法跟一個小孩拐彎抹角,剛剛12人集合,我就憑借這幾天看的資料在12個人中找幻影,可惜一無所獲。我心裏暗暗訝異。
七歲的孩子,12個人,沒有一個人嬉鬧,全都安靜地站著,彼此之間仍然有著防備。我理了理身上整齊的衣裝,倒是並不緊張。
這時,一條鞭子淩空抽出,在空中甩出炸響的聲音,不少孩子的身體俱是一顫。
“很好。”
一名年近四十的女教官走過來,她微昂著頭,眼神淩厲,“知道嗎?我從你們身上看到了血氣。沒錯,就是看到了,你們從特編集訓的場地中帶出來的,那種殺伐的血氣。”
“記住,我是鄭教官。”
她緩著步子,一步步走過所有孩子。我腦袋微垂盯著地麵,完全沒在意她說了什麼,說實話,我在特區裏從來沒注意過有鄭教官這一號人。這些並不重載一線戰場的異能者都是淘汰下來的殘次品,不值得我去費心。我現在更關注的是我的任務目標在哪裏。
一雙軍靴“噠噠”地落地,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突然停下。鄭教官俯身湊過來,眉頭威嚴地皺著,肩背依然挺拔如軍士。
我眼觀鼻,鼻觀心。
“你的身上為什麼沒有血氣。”她突然問我。
我心說,身上有濃重血氣最容易招惹喪屍甚至屍變者,在戰場上是最危險的信號,簡直類似於活靶子一樣的存在,優秀的異能者早就訓練得能夠掩蓋壓抑血腥氣和煞氣。況且不眠給我塑造了身體後,我的身體就是完全純淨的新容器,這個身體完全沒殺過人,怎麼可能會有血氣。
但是我不能說啊,現在我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剛剛殺過人的小孩。而且我現在完全使不出異能,真是虎落平陽了。
我隻好低眉順眼:“報告教官,我還未殺過人。”
鄭教官淩厲地一挑眉,猛然站直身子,帶起一陣勁風:“特區收的是戰士,不是怯戰的膽小鬼。”
我心說我大殺四方的時候你還在吃盒飯呢。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不戰而存活的逃兵,小丫頭,你沒有資格參加特區的訓練。”
我努力強忍著冷笑的衝動,維持著臉上依然謙遜聽話的表情。
“誰說沒殺過人就沒有資格?”一道稚嫩童音在身後響起,我驚訝了一下,但並未轉頭,我想應該是正主來了。
幻影小朋友,沒想到你還會為姐姐出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