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
法正有兩個基友,張鬆和孟達。法正其人名聲很好,但兩個朋友卻是恰恰不同。
張鬆相貌醜陋,最為痛恨那些以貌取人的外表協會,如曹操。但此人智力出眾,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會見阿瞞時,背下了他的孟德新書氣的曹操直接撕毀,博聞強記的能力可見一斑。
孟達也是個有能力的人,與張鬆小心眼不同,他的壞名聲是反複無常,曆史上先叛劉璋,再叛劉備,最後竟然還要再叛曹魏回歸蜀國,落得身死的結果,可說活該。
成都不是漢中,劉焉劉璋在此地的統治穩若金湯,手下能人輩出,張任等人對其也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成都與宛城相距遙遠,以林立的能力手還伸不到那邊,所以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林立的出現擾亂了這個世界原本的秩序,與曆史相悖的事情接連發生,如此前據城獨立的李旦,宛城出現的李嚴,以及甘寧自堵河來投。
法正對劉璋是看不上眼的,他在劉璋手下做事,一是方便與兩位好友在一起,二者隻是為了混口飯吃。林立心知,以法正驕傲的眼光,還是會有拋棄劉璋另尋明主的事情,所以林立隻需要繼續努力發展,等待那些被埋沒的人才一一出現。
......
劉瑞奉林立命令在成都與漢中間做起了炒糧勾當,這錢糧價格的不斷波動自然驚到了兩地的當家人,城池關卡間逐漸開設了盤查,所以這走私的日子開始艱難起來。
這時期沒有紙幣,沒有銀行卡。大量的錢堆在一起就是一座銅山,隻能用長長的車隊運送,糧食亦是如此。這運送的不便倒是小事,隨著兩地盤查力度加大,長長的車隊本身就成了最顯眼的目標。
劉瑞也正在為此事發愁。
漢中之地戰亂不斷,有著上庸軍的護送倒是比和平的成都還要安全,而且這漢中裏麵還有可算是上庸人的楊鬆在內為應,隱隱還是保持著交易的妥善進行。
成都的問題就大了。
劉璋是無能之輩,張鬆卻不是。錢糧價格詭異的波動早早令他起了疑心,卻想不出什麼頭緒,於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法正詢問。
在成都北市的一棟普通屋宅內,張鬆見到了法正。
法正此時才十八歲。身著藏青色長衫,頭戴鵝黃冠,十一月份的天氣與熱已經扯不上關係,但他的手裏還搖著一柄羽扇。
十八歲!風流倜儻,俊朗機智。
法正正在屋內看書,他擔任的是個閑職,有事沒事也就賴在家裏,讀讀書做做學問。
法正見門口不請自入一人,頭也不抬問道:
“子喬(張鬆字)大駕光臨,小可蓬蓽生輝,不勝榮幸,隻恨未能出門遠迎啊!”這是在調侃張鬆不請自來,甚至門都不敲下就推門而入。
二人年齡雖差距不少,但彼此交情甚厚,這等小玩笑若在平時張鬆也會一口還回去,但此刻乃是為城中糧價古怪之事特來詢問,當下直截了當的說道:
“孝直休要取笑為兄。今日來訪,一是瞧瞧你這“閉門造車”的功夫,二來,確實有一樁煩事,為兄笨拙不得而解,想來成都城內,也隻有孝直可以知曉。”
張鬆隨意的坐至法正身旁,甫一開口,卻驚了法正一驚。張鬆乃是別駕從事,更是劉璋的軍師,成都還能有什麼事情瞞過他?
法正來了興趣,小心合上書卷,問道,
“倒不知何事令鬆兄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