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沒回家了。
顧若晴回家吃了頓飯,媽媽做的飯菜就是合她胃口。
這頓飯,她比平時多吃了半碗。
難得靜謐的一刻,卻因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瞬間打破了安寧。
看了一眼手機,顧若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即,一臉無奈的摁下了通話鍵。
“喂,怎麼了?”
起身,她走到窗前坐下,站在樓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一片繁華。
“你在哪裏?”
那端,是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在這樣微風沉醉的晚上,格外的撩撥著人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在外麵,還有,告訴你一聲,我今晚不回去了。
她理所當然的說著,當然她沒告訴他,她回家了。其實於他而言,說與不說都一樣,幹脆不說,也少了麻煩。
當初要不是太心急,她怎麼可能會去做這種會讓自己血本無歸的買賣。
“不行,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那端的聲音壓根就沒有商量的可能,隱隱的還有著一絲煩躁的味道。
“你——”
“你在哪裏?”
“不用了,還是我去找你吧。”
在聽他說了一個地址後,顧若晴無奈的掛斷了電話,再轉身的時候,眸子裏有著深深的歉疚。
“媽,今晚又不能陪你了。”
“嗯,你自己當心點,別為了工作太累了自己。”
當車子飛馳在午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顧若晴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自嘲。
地獄門PUB是這座城市獨一無二的酒吧,每每看到那扇象征著地獄的血盆大口,她總是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隻要推開那扇門,裏麵就會是你意想不到的天堂。
包廂裏,唐少澤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坐在他旁邊的兩個妖冶的女子身上早已所剩無幾,正貼在他的身上極富有風情的撩撥著。
倒是坐在正中間的唐少澤一臉興趣缺缺的坐在那裏。
推開門看著這一幕,顧若晴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讓我來就是為了看你的現場表演?”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她在離他最遠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觀眾已就位,可以開始了。”
“顧若晴——!”
一股無名的怒氣突然從心底狂湧而出,唐少澤的臉色瞬間變了。
“吼什麼吼?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可是也不用你這麼連名帶姓的喊吧。”
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在手裏輕輕搖蕩著,顧若晴眯縫著眼睛看他,突然覺得這樣的他看起來無比的可悲。
“滾出去,給我滾——”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顧若晴款款起身,隻是轉身的那一刻,一道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緩緩的自唇間吐出,
“滾可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你要不要先示範一下給我看啊?”
“該死的,我不是說你。”
驀地起身,唐少澤一臉鐵青的看著她,整個人都快被她給氣瘋了。
下一刻,一道玻璃杯碎裂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寂靜的包廂,隱忍了一個晚上的怒氣,在這一刻悉數噴發了出來。
見狀,他身邊的兩個女人顧不得穿好衣服,就那樣渾身瑟瑟發抖的仿佛世界末日似的跑了出去。
看著一室的狼藉,顧若晴啞然失笑,看向他的目光就好像他的小孩。
“摔夠了沒有?我這裏還有一個杯子,要不要借你?”
她好心的說著,順手將自己手中的杯子遞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