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之後,納蘭如意便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酒怎麼怪怪的?”
他這個時候,還依舊不疑有它。
“怪怪的嗎?我覺得很正常呢。”
女子淺笑吟吟,嬌媚如花。她甜甜一笑,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飲盡。
“這酒很好啊,一定是如意哥哥你感覺錯了吧?不如再喝一杯。”
女子端起酒壺,為納蘭如意倒著酒。她的手指,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的觸碰到了納蘭如意的手指。
納蘭如意覺得自己的頭已經開始有些發暈,身體裏也熱乎乎的,有一股熱流在湧動著。
不對,這酒不對!
指間一片冰涼,女子的手,依舊觸碰在他的手指間。
納蘭如意急忙收回手指,而後將酒杯給放到了一邊。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納蘭如意急忙站了起來,便往亭子外走去。
“不要這麼快離開啊!”
女子放下酒壺,立刻追上了納蘭如意。
“如意哥哥,你才喝了一杯酒呢。你不是說今日是我的生辰,要好好的陪我過的嗎?”
女子自納蘭如意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
“倒是有些帥。”
混亂的思緒之中,耳朵裏傳入了一道女子的問話。
白狐看了納蘭如意一眼,揚手拍了自己一巴掌。
她都在想些什麼?
腦子裏都是些什麼肮髒念頭?
白狐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掙紮著支撐著這具仿佛快要支離破碎的身體,站立了起來。
她走到那個丹藥架子前,尋找著能夠解除自己身體疼痛的丹藥。
雖然,對於身為傭兵的她來說,這些傷痛算不了什麼。
可是似乎是昨夜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女人”,她開始變得格外嬌弱了起來。
這麼一點兒疼痛,她竟然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打開一瓶丹藥,白狐飛快的吞下一丸,順手將丹藥瓶子放進了狐形玉佩空間裏。
看來這個秘室非久留之地,她在這裏多一刻,便開始偏離原本的自己,行事作風就不像她白狐。
再次掃視了一眼這個陳放著無數丹藥的架子,白狐回頭看了一眼正沉沉安睡著的納蘭如意,恨恨的抓起手下的丹藥瓶子,胡亂的塞到了狐形玉佩裏。
嗬。
她是後悔了嗎?
不,並沒有。
隻是,似乎此時此刻唯有大肆的搶掠他的丹藥,才能令自己心頭爽快。
胡亂的抓了兩把丹藥瓶子放進狐形玉佩空間,白狐一刻也不願久留。
她急急的想要離開,這才發現身上似乎不對。
低頭一看,從來不會臉紅的她,頓時桃花滿麵,本來就已經醜陋的麵容,紅霞滿天,顯得更加的怪異。
她急急抓起地上胡亂扔著的夜行衣穿好,又自納蘭如意的身下扯出那條紅色麵紗在臉上蒙好,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密室。
離開太子府邸,並非難事。
太子府邸裏一片風平浪靜、看起來無比的祥和,似乎沒有一個人知道昨晚的太子納蘭如意,原本是經曆過生死之劫的。
縱然白日裏人多眼雜,太子的府邸裏有著重重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