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次跟男人睡在同一張**上(我們小澈澈的第一次奉獻給了林仙兒),慕容澈也沒什麼別扭的,笑了一天,臉都抽筋了,轉個身就睡著了。
對於像慕容澈這樣的小娃不累是不可能的,慕容澈天生神經大條,但不代表他小白,什麼都不懂,但不過就是因為他的似懂非懂,讓他既不能將人的內心情感看穿——不會覺得別人目的不純,又會因為別人所表現出來的不開心而緊張,極力的想調節氣氛,讓別人開心起來,正是他的這種特質,讓他有了一顆純潔善良的心,但偏偏卻容易被人利用。
醉夢躺在**上,聽著旁邊平穩的呼吸,內心百感交集,自己無法原諒墨痕,這些年來,自己也想過,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但每次看到墨痕,自己都無法忍住發脾氣,看著他的臉,小時候的回憶就如潮水般湧來,墨痕教他練劍、為他擦汗、給他夾菜,每次自己犯錯誤,他都會一力承擔,挨了父親一頓打,還是會看著淚眼婆沙的自己說:傻瓜,我是哥哥,你做錯事,我自然有責任,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嗬嗬。每次看著忍著傷痛笑著的哥哥時,自己總是覺得,哥哥是萬能的,無論是什麼時候,隻要有哥哥在,都會過去。然而那次家族滅門卻從沒有過去,當族人的鮮血噴在自己臉上的時候,自己都堅信著哥哥會回來,然而當父親帶著自己逃亡的時候,醉夢透過父親的肩膀,看到族人痛苦的哀嚎,奮力的反抗,血紅的顏色充滿了整個視線,自己害怕極了,聲嘶力竭喊著哥哥的名字,不顧父親說會引來敵人的訓斥,隻是一味的哭,隻是一味的喊著,然而,當父親失血過多,倒下去的時候,哥哥都沒有出現,看著父親那雙緊閉的眼,十歲的自己知道,自己本該從來沒有個哥哥,哪有哥哥會拋下族人和親人自己逃命的,嗬嗬,本就不是哥哥,他不是墨家的人嗎,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必須堅強,因為一個家族的血債都在自己的身上,從此自己便開始變得什麼都不在乎了,連親人都沒有的人,談何在乎呢,隻有複仇才是自己最終的道路,自己是已經墮入黑暗的人了,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和幫助,更別說早就拋棄自己家族的墨痕了。
雖然自己一向不會給墨痕好臉色,但是這次自己的反應還是有點超乎自己的預料,難道是因為他嗎?醉夢翻個身,看著慕容澈,潔白的月光照在那俊美的臉龐上,平和的麵容,無論是長相還是靈魂,自己都輸了,慕容澈有著出眾的麵容,卻沒有別人那種孤傲或**,光是看著他的眼睛,醉夢都能感受到他的純真和平和,那沒經曆過苦難的,不知痛苦為何物的心理,有些羨慕呢,醉夢苦笑,如果自己還是像他這樣,那麼自己可能會接受哥哥的歸來吧,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嗬嗬,自己又犯傻了,醉夢扯出了一個笑容,卻無法阻止兩頰的淚水……
第二天慕容澈起來覺得神清氣爽,回頭看醉夢,好像沒什麼精神,仿佛**沒睡的樣子……
慕容澈:“……”難道是自己睡姿不好,打擾到別人了?
醉夢看著慕容澈一臉愧疚的看他,一邊好笑慕容澈的心理太容易被窺視出,一邊安慰他:“落枕而已。”
慕容澈暗暗噓了一口氣,糾結了一會要不要幫醉夢按按肩,又礙於不熟而踟躕,醉夢笑笑道:“沒事,好多了。”
慕容澈才開門出去準備吃飯,等大家都坐好了,醉夢也出來了,仿佛精神相當的好,還是慵懶的味道,但是慕容澈看到過他剛剛的樣子,所以看的出他眼底的疲憊。
吃著飯,慕容澈也不管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趕緊打聽下這萬品會,思引坐在他旁邊高興的跟他說:“這萬品會,排場可大著呢,什麼名字、名畫、古董、珍貴草藥啊、寶劍、玉器啊。什麼都有,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沒有的。”
慕容澈被勾起了興趣,忙問:“這萬品會是誰舉辦的?”
思引道:“當然是咱們國的第一首富,要不還有誰有那個財力和魄力。”
慕容澈被話題吸引著,沒看到墨痕皺起的眉頭。
“不過,這次啊,咱們的目標是迷鈴,他是進入羅刹穀的關鍵。”思引調皮的眨了下眼睛,知道思引可不止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怎麼會不滿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呢~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還有人拿出來賣,不會自己藏起來嗎?”慕容澈不解。
“嗬嗬,那要看是對誰來說,那些富商哪有那個膽子進羅刹穀,隻有那些個亡命之徒敢進去碰碰運氣,不過哪個不是狼狽而歸,因此隕落的江湖人士也不少,如今也沒有幾個人想要這東西了,放在手裏的雞肋,還不如賣出去。”淩月冷笑著看著慕容澈,仿佛笑他的見識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