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式走進來,仿佛沒看到慕容澈一樣,帶著虔誠,帶著小心翼翼走向那棺槨,蹲下身來眼中已是飽含淚水了,他將手伸進棺槨中道:“睿兒,朕的皇後,從今以後你就可以再陪著朕了,你別急,一會兒就好,就一會兒……”
慕容澈這時已經驚訝的不行,那棺槨中竟是這副身子的母親!那個早已去世的人,慕容式要幹什麼!慕容澈直覺慕容式要做一件瘋狂的事,果真,慕容式接著便道:“這換血儀式隻有血親才能參與儀式,我不能親自為你換上我的血,但是有這個孩子。當初你帶著他,我恨不得他死,但當我得知這個儀式時,又多麼高興,睿兒啊,睿兒,我是欣喜地快要發瘋了,就在今晚,就在今晚你又可以來陪我了,哈哈哈哈……”
慕容澈果斷斷定這個老頭瘋了,昨天還因為他救了自己,慕容澈分外感激呢,覺得這老頭怎麼看怎麼可愛,如今呢,哼!隻能默默的覺得自己就是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的傻孩子,艾瑪,什麼都不說了,惟有淚千行……
“開始吧!”慕容式激動的發了會兒瘋後,強裝淡定的對身後那黑袍人說。
那黑袍人舉起法杖,然後高聲喊了句:“索裏那,沃開農。”
周邊的黑衣人便開始紛紛動了起來,在那蝙蝠外圍依次排列開來,然後那黑袍人將法杖揮下來,所有的黑衣人同時伸出手,用另一隻手割破手掌,讓血流進了血槽裏,隨著越來越多黑衣人的血液流進去,慕容澈發現自己腳下的血液開始像煮沸了一般,開始冒著泡泡又破掉,如此反複,慕容澈隻覺得血腥味已經包圍了自己的周身,還沒來得及嘔吐,那中間正對著自己的執法杖之人竟也如其他人一樣滴了自己的血液進到血槽裏,就在血液進入血槽的一瞬間,慕容澈感覺自己腳下的血液仿佛更加興奮了,好像又生命一樣,血液互相激蕩拍打,有的甚至在空中形成手的形狀,接著那血液竟好像開始向上漲了,慕容澈害怕的想縮起腳,但是自己現在整個身子都被牢牢的緊鎖在後麵的木支架上,慕容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液浸泡了自己的腳,感覺就好像又無數雙手摸著拽著自己的腳一般,慕容澈很難受,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看著血液一點點升高,就是看著死亡逼近的過程,慕容澈滿頭是汗,連自己身體裏麵的靈力也沒法調動,紫舒也召喚不出來,慕容澈知道這回自己完了,對方準備的很充分,一點餘地都沒給自己留,現在自己還能期盼誰,躺在棺材裏的瑞妃複活,還是……林仙兒,你在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慕容澈快要絕望的時候,殿外突然喧鬧起來,禁閉的大門吱呀一聲在靜寂的大殿上響起,漸漸增大的光影晃著慕容澈的眼睛,慕容澈吃力的抬起頭,看著從門縫中漸漸走進一個紫衣身影,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好像是什麼碎了,那濃濃的失望和不甘突然如潮水一般的壓向自己的心底,原來……原來自己一直都在等一個人,原來自己喜歡的並不是眼前之人,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的,多情………
夜王爺被一群士兵擁著進入大殿,外圍亦是一群持著劍的士兵,兩方對峙,卻不能近了夜王爺的身,慕容式見此,仍不見絲毫的驚慌,大聲喝道:“夜王爺無詔持兵器入宮,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夜王爺手裏的寶劍滴著血,衣服卻是依然整潔,他將劍收入刀鞘中笑著道:“皇弟從可靠消失得知當今太子慕容澈乃非皇族血脈,這些年結黨營私,蠱惑朝堂,如今更是欲逼宮,將皇兄偽裝成離奇死亡,所以臣弟特前來清君側。”
慕容式聽此,臉色變得很難看道:“真是朕的好弟弟,如今朕無事,還不快速速退下。”
夜王爺笑著大步向前邊走邊道:“這可不行,臣弟一定要親自確定皇兄無事才行。”
慕容式見此竟怒極反笑道:“好!好!好!好!枉我這些年縱你容你,你卻這樣待朕!”
夜王爺猙獰的笑著道:“皇兄到如今時刻,竟然還掩飾著你那可笑的‘縱容’,不會覺得太過荒唐了嗎?”
慕容式見夜王爺步步逼近,大聲喝道:“侍衛何在?!夜王爺意欲謀反,現在立刻將其擒住,勿論死活!”
夜王爺聽此,更是奮不顧身的大步過去,但無奈一波又一波的死士奮不顧身的向前撲,場麵陷入僵局。
然而,夜王爺帶來的人到底眾多,皇上的人漸漸變少,卻遲遲不見有新的增員,料想是夜王爺派人封鎖了消息,慕容式見此,眼睛竟然血紅起來,麵目猙獰的道:“法師,法師,有什麼辦法能加速這個儀式?”
那黑袍人冷冷的道:“更多的鮮血!”
慕容式聽此迅速將目光看向周邊的緊緊圍在自己周邊的死士道:“你們可還記得當初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