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張克與跟他對戰的青袍人之間的對決。似乎張克並無心去奮力拚殺,而是與對手戲耍。隻見那青袍人竭力攻擊,張克卻無心理會,要麼隨身避開,要麼隨手格擋,一般不會主動出擊,因而百來個回合打鬥下來,那青袍人已耗盡幾乎一半的內力。本來此刻一旦張克奮力還擊的話,以他的實力估計取下那青袍人的頭顱都綽綽有餘,但他卻還是一貫地與那青袍人戲耍,還動不動就隨手用密函扇扇風。眼下這境況,其實那青袍人早就一敗塗地了,他不是挫敗於張克的劍下,而是挫敗於張克那種輕蔑自己的舉動。
最終周默與敵手兩百俱傷,王寒內力耗盡,險些被那青袍人突擊,卻被張克出劍格擋開來,進而張克與那青袍人又繼續展開新的一輪比拚。而先前與張克搏鬥的青袍人由於氣血上湧,最終口吐鮮血而昏厥。
張克與那名青袍人再次拚搏,卻一改先前的風格,采取淩厲的攻勢直擊青袍人胸膛。看來當時張克已識破此青袍人對王寒守株待兔的策略,因而養精蓄銳以保二師兄不上敵人的當。
那青袍人眼見這一劍非比尋常,如若揮劍格擋隻怕兩敗俱傷,如若不擋,那這一劍之後再來一個突擊隻怕自己再也招架不住,更別說另謀時機以求還擊了。因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揮劍格擋。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張克的內力竟遠遠被他低估。所以這一格擋,青袍人的劍頓時被張克震飛,虎口裂開,鮮血流出。
經過一番實力與技巧的拚搏,最終勝負已分。因為隻有最先出手的那名青袍人還勉強能過幾招,而眼前形勢卻逆轉得天翻地覆,看來這四名青袍人要奪回密函已是無望。
那先前發暗器的青袍人沉思半晌,但即便是要吃敗,最終還是決定不遺餘力與張克和王寒拚殺一番。
正待他要出手之時,隻聽“呼呼”一陣風聲,東南角東北角又各出現一黃袍人,那先前發暗器的青袍人聽見這風聲,回頭便跪倒在地,拱手拜道:“申相使,粱相使,是我師兄弟四人無能,還請二位相使者責罰。”
隻聽那叫申相使的冷冷一笑,說道:“也不知道魏門主養你們有何用,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先前發暗器的青袍人趕緊說道:“是,申相使教訓得是。”
那叫梁相使的隨後說道:“申師兄,魏門主隨後便到,我看您還是暫時別教訓他們師兄弟了。”接著又轉身向那先前發暗器的青袍人道:“快退下去吧!”
那青袍人應道:“是。”
本來以為通過剛才那一場激烈的對戰後便會將這一場追殺平息下來,沒想到這個莫名而來的組織竟是藏龍臥虎層出不窮,看來隻怕是以招來大禍了。
周默心裏開始發慌,他斷定的是,剛才逃過一劫已經算是幸運,倘若再如此糾纏下去,估計三劍門得慘遭滅門,因而喝道:“兩位師弟,快走。”
張克倒是絲毫不懼,隻是眼下大師兄受了內傷,纏鬥下去恐怕隻會丟掉性命,因而隻好聽從大師兄的話,走為上策,於是將信使扶上背,一個箭步向西南方向奪路飛奔。
周默雖受內傷,但由於張克背著信使,自然會拖緩時速,追上也不是難事,便跟了上去。
王寒隻是內力耗盡,在方才張克接招後精力又有所恢複,因而逃脫也不是問題。
申相使和梁相使並沒有急著追上去,因為這剛逃走的四個人隻是他們口中的四塊肥肉而已,吞咽不必急於一時。當然這隻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他們在等一個人,而這個人立刻便到!
“呼呼”,這聲音好似一陣寒風,足以讓整個太青廟都凝固下來!
申相使和梁相使向西北麵小樹苗躬身行禮,並齊聲道:“久候魏門主。”
三名清醒的青袍人跪倒在地拱手稱道:“師傅武功蓋世,天下無敵。”
然而小樹苗本是空無一人,經他們這麼一稱一拜後,便漸漸顯出一個人形來,真是神乎其神。那人漸漸變得清晰,約莫四十餘歲,身披黑色大褂,兩眼猶如兩柄寒光寶劍,令人不禁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