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憂跟公蘇謀來到陸濤的房間,由於陸濤的言語有些過激,被正愁找不到借口的孟憂給修理了一頓,陸濤很是氣憤,扶著桌子勉強站了起來,說道:你們三個都是將死之人,都要大禍臨頭了,難道還不自知嗎?孟憂說道:少他媽廢話,老子能活多久不是你說了算的。趕緊跟老子走一趟,否則我讓你現在就死。陸濤聽了心裏一驚,喘著粗氣,眼神左右不定,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孟憂根本懶得理他,上前一把抓住脖領兒,直接就往外拖。房間外麵此時已經圍滿了人,都是剛才聽到打鬥的聲音前來湊熱鬧的,看見孟憂拽著陸濤的脖領兒給拎了出來,臉上,衣襟上全是血,眾人不禁一陣驚歎,有人覺得陸濤是自作自受,之前彭虎就是因為得罪了許天一才落得如此下場,你自己也不好好想想,現在成了這樣也是活該。也有人覺得陸濤有點慘,隻是因為散播了幾句閑言碎語就被打成這樣?這兩小子也太狠了。但是不管出於什麼想法的,迫於形式,竟然沒人出來阻止,不但沒人阻止,甚至還有拍手叫好的。一時間歡呼聲四起,陸濤成了眾矢之的。
孟憂呆愣在原地,麵對眾人的歡呼他沒有感到半分的喜悅,反而是一種可笑。陸濤說了實話,卻經不住謊言的考驗。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可是這個“事實”又有誰認可呢?現在我隻不過是找了一個所謂的借口打了他一頓,竟然就像是變成了正義的化身。如果剛才許天一沒有說服眾人,那麼現在被拽住脖領兒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呢?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許天一真的就錯了嗎?陸濤真的是對的嗎?......
想到此處,孟憂不禁小聲喃喃道:是對,是錯。公道自在人心。站在一旁的陸濤笑了,說道:嘿嘿和,咳咳。你說的不對,我算是明白了,許天一說的對啊。孟憂問道:他說什麼?陸濤說道:許天一說“你們願意相信的才他媽叫真話,不願意相信的即使是事實也他媽都是假的。”孟憂繼續說道:那他們更相信那個?陸濤說道:誰對他們有利,他們就相信誰。許天一說能帶他們逃出去。這個時候“自由”的價值太重了。我......拿什麼跟他比啊?孟憂說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我跟許天一去內院真的不像是你說的那樣,你被人利用了,你會怎麼想?陸濤說道:能怎麼想?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辦法?孟憂繼續說道:你既然被人利用了,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陸濤笑道:嗬嗬,孟憂,你少來騙我,我既然已經這樣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我知道你要帶我去哪?我跟你走就是了。陸濤掙脫了孟憂束縛自己脖領兒的手,整理整理衣襟,擦了擦臉上的血,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在眾人的目光下,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陸濤被帶到了許天一的房間,許天一在房間裏等了很長的時間,還沒進門,剛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許天一就在屋裏喊,怎麼去了這麼久啊?一開門,進來了三個人,許天一有些意外,怎麼來的人是陸濤,而不是梁文?還沒有許天一開口問個究竟,公蘇謀說道:我先去找的孟憂,後來找的梁文。孟憂繼續說道:梁文他知道的不多,這小子知道的最多,我就把他弄過來了。許天一看到陸濤衣襟上的血漬對孟憂問道:你給他打了?孟憂點了點頭。許天一感歎道:哎呀,他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你打他幹什麼啊?陸濤嘲笑道:許天一,別假惺惺的了。我知道,得罪你的人肯定會遭到你的報複。彭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許天一笑了笑說道:嗬嗬,隨你怎麼想吧。我也懶得跟你解釋。別站著,來,過來坐。陸濤左右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坐了下來。許天一道:你們兩個也過來坐吧。公蘇謀走到床上坐了下來,孟憂依舊是站在門口,身子依著門。說道:我就不坐了,我在這待著挺好的。
許天一也不勉強,點了點頭對陸濤說道:陸濤,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不可能是主謀,肯定是有人教你這麼說的,我找你來,就是想知道,是誰教你這麼說的。陸濤沒有表情的說道:沒有人教我。許天一說道:那你這些話是聽誰說的?陸濤反駁道:我都跟你說了,是梁文告訴我的。許天一沒有說道說話,用眼睛看了一下站在門口的孟憂。孟憂會意,走了過來,從懷裏拿出一塊靈石,直接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梁文給我的,他說是你給了他這塊靈石,讓他這麼說的。說完雙手交叉在胸前又站回了門口。
陸濤看著這塊靈石,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教他這麼說的,又能怎樣?許天一說道:我不想把你怎樣,我就是想知道是誰讓你這麼說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陸濤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說道:許天一,有的時候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糊塗,你說你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還有必要在意是誰想整你嗎?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我倒是給你個建議,你現在最應該想的是怎麼活命。你不是說過嗎?無論怎樣,活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