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後期,尼日利亞發生內戰,索因卡痛感戰爭造成的生靈塗炭,而以人道主義精神置個人安危於不顧,奔走於交戰雙方的營壘之間,一再呼籲休戰停火,結果卻遭到逮捕,被軍事獨裁政府關押了近兩年。1969年獲釋後,他前往鄰國加納和歐洲。著名諷刺劇《瘋子和專家》(1970)反映了在非常嚴峻的時代主人公喪失人性和掠奪成性的主題,在美國上演後產生了世界性影響。鬧劇《熱羅的變形》(1973)作為《熱羅兄弟的考驗》一劇的續篇,仍然寫了江湖騙子的主人公那種機智與狡黠。《歐裏庇得斯的酒神的情侶》(1973)則隱含了以當代尼日利亞事件為模式的各種場麵,表現了作者鮮明的愛憎情感。《死神和國王的馬夫》(1975)探討自我犧牲的意義,弘揚忠於理想的精神。《旺堯西歌劇》(1977)是在英國約翰·蓋依(1685~1732)的名劇《乞丐的歌劇》(1728)和德國布萊希特(1898~1956)的《三分錢歌劇》(1928)的基礎上寫成的,主要通過對廣闊的社會風貌的描寫,表現倫理道德及現實意義等社會問題。

1976年,他結束6年的流亡生活,重新返回祖國。曾在伊巴丹大學、拉各斯大學、伊費大學執教或從事戲劇研究,後又任伊費大學比較文學教授。他還擔任過非洲作家協會秘書長。他還受聘為英國劍橋大學、舍費爾德大學和美國耶魯大學、康奈爾大學的客座教授。1985年,他被任命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屬的戲劇學院院長。1986年,又被全美文學藝術院選聘為院士,同年摘取諾貝爾文學獎的桂冠。為表彰他的文學業績,尼日利亞政府授予他民族勳章,以及“聯邦共和國司令”這一國家的最高榮譽稱號。

索因卡是個具有多方麵藝術才華的作家,其文學活動涉及了諸多體裁和各種題材。除戲劇創作為他贏得舉世矚目的聲譽外,其小說、詩歌和評論也很有影響。

他的小說同其戲劇一樣,往往采用象征、寓意的手法,反映現實世界和作家的理想。第一部長篇小說《解釋者》(1965,中譯名《癡心與濁水》)主要描寫一群知識分子、工程師、新聞記者、藝術家、教師、律師等,麵對尼日利亞的社會現實,在選擇曆史傳統與現代文化兩種生存方式時所表現出的困惑心境,同時也揭露了現實中的不合理現象。第二部長篇小說《暗無天日的年月》(1973)以60年代尼日利亞內戰為背景,以金錢權勢的罪惡和平民百姓的遭遇相對照,表達了作家的社會觀點和理想。另兩部自傳小說是:《那人死人:獄中紀實》(1972)主要回憶了他在獄中的生活及其在獄中所形成的一些新的思想認識;《阿凱的童年》(1981)則再現了作家早年的生活,因其成熟、優秀的散文敘事技巧,而被《紐約時報書評·副刊》評為1982年12部最佳圖書之一。

他的詩歌創作也頗引人注目。早在50年代初於伊巴丹大學讀書時,他就曾在雜誌上發表過熱情的詩歌。1967年,又寫出詩作《伊但納及其他》,以表現自己在現實衝擊之下的複雜情感和對某些事物的抒情式反思。《獄中紀詩》(1969)是他被拘押獄中寫在草紙上,出版後深受讀者歡迎的詩集,主要描寫他失去自由後的遭遇與種種感受,表達了他對自由與光明的渴望之情。1972年,他在此基礎上又增添了若幹首詩,以《地穴之梭》為名重新結集出版。長詩《阿比比曼大神》(1976)是為歡呼莫桑比克對白人統治的羅得西亞宣戰而寫的頌辭。這些詩意象豐富,飽含哲理,具有一種崇高的道義上的使命感。

他的文學論著《神話、文學與非洲世界》(1975)較為全麵地反映了他自己對文學與戲劇的獨特認識與文藝觀點。

索因卡以驚人的文學成就實踐了自己的信念。他認為,非洲藝術家的作用在於“記錄他所在社會的經驗與道德風尚,充當他所處時代的先見的代言人”。因此,他成功地讓非洲以外的人們,用非洲人的眼光看待非洲人和非洲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