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東趕緊站了起來。
老天,這是什麼椅子,簡直是坐不得的。幸好自己躲閃得快,若是那些飛箭射中,自己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這兒了。
剛才剃頭之時,丙東也感覺到異樣,為啥叔叔讓他跪在地上,接受了剃發。當時自己真想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剃個發,但又細想,這裏恐怕跪著才是正道,是這佛門剃度的規矩吧,也就沒有去細想了。現在看來,是這椅子坐不得的喲。
丙東看了一眼那張小桌,心想,這桌子正好自己能夠躺躺。有了椅子上的經曆,丙東心生畏懼,他怕這一躺上去,又會有什麼驚險的事兒發生,或者會觸動什麼機關。
桌子上寫著幾個字。
丙東仔細地看了一下,自己念過很多書的,就連佛經,也多有涉獵,可這桌上的字,既像是字,又像是符,更像是畫。那字在暗淡的屋裏光線下,閃爍著微光。
哪怕是坐凳子,也不能上桌子。上了桌子,豈不是就成了菜了。丙東自己都覺得好笑,罷了,椅子不能躺,那板凳也不見得是啥好東西。還是幹脆就地打坐吧,或許宏文叔叔成天在這屋子裏麵,也就打坐,不必睡覺的了。
丙東想到古書經卷上,說到有這麼一類人,叫做苦行僧。現在看來,這宏文叔叔,可算是苦行僧中的苦行僧了。活在世上,有此簡陋的屋角居住,屋內僅有桌椅,那椅子根本無法坐,更不用說,連一張像樣的僧床都沒有。
閑來無事,丙東念動真言,從那袋子裏麵取出了柳堡心經。自己現在體內已經有了微弱的真氣在流動,正是修煉心經的時機,現在讀上一會兒,聊作消遣。
現在淬體五重,得來也是極不容易,值此避禍,正好是可以看看。
丙東攤開了柳堡心經,那書帶在身上,從來還沒有好好地看過。書的封麵上赫然寫著柳堡不傳秘籍,德者天然自得。
怪了,當時得到書的時候,這封麵上根本沒有這幾個字,難道這書會變?而且,現在的這幾個字,金粉寫成,而當初封麵上的柳堡心經幾個字,竟然不複存在了。
柳堡極其神秘莫測,雖然幾近荒野,卻一直倍受雲晉人的尊崇。然而,柳堡從不對外界人開放,一個巨大的城堡,占地數百上千畝,堡內一應俱全,千百年來,從柳堡飛升之人,不計其數。
誰都想進去,可就連當個雜役,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丙東想到了駱鐵,想到了柳堡,想到了被殺戮的巷子裏麵的鄉親,心中百感交集。
人皆敬而遠之,不就是一個修煉之所嗎?總有那麼一天,我得入柳堡探視一番。
丙東打開書頁,書中竟然畫著一個女孩的像,丙東仔細地一看,那女孩的相貌卻似曾相識,不可能,不可能是她,丙東在心裏默默念叨。
當時,那碧霄峰上,見過了一群女怪,每個人都並沒有真麵目示人,因而,丙東根本就沒有見過那些女怪的長得像什麼樣子。
可是,這書頁中的扉頁上的女孩像,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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