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滴個親來,真他丫丫的破爛,無上尊貴的九大人怎麼能生活在這種地方。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膽敢破壞尊貴的九大人的老巢,九大人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略帶奶氣的小家夥,一嘴狠氣,隱約能感受到他揮舞著小手的張狂蔑視群雄的氣勢。
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慎到。‘呀’的一聲驚訝,濃鬱的白霧裏探出一隻手捂住兩隻滴溜溜亂轉的眼睛,不時輕閃指縫,小心翼翼的窺探,一雙害羞的眼睛,微微有愧色。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不好意思,剛才說的都不算數。”濃鬱的白霧露出兩團紅暈,九大人捂住小臉,小聲嘀咕:“玩完了玩完了,麵子跌大了,以後九大人可怎麼混。這好像是尊貴的九大人的傑作!太尊貴也是事,我這尊貴的記憶哦。嘿嘿,能得到九大人的如此傑作也是這小子的榮幸。”
白霧隱去,露出一個戴著紅肚兜的胖娃娃。紅肚兜上繡著一朵聖白的蓮花。
“既然是尊貴的九大人生活的地方,不說描龍繡鳳,但是起碼也得富麗堂皇,清風綠水常伴。這才對的起九大人的尊貴身份。”自稱九大人的胖娃娃,來回的觸摸下頜,打量著慎到,若有所思。
隻見他小巧的略帶嬰兒肥的小手輕輕一揮。
一股略帶奶氣的清香以九大人為中心擴散開來。
清香所及,不說枯木逢春、鐵樹開花,起碼也有幾分這個意思。
慎到裸露的靈台慧燈源神,和險些被風化消散的眼際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清香伴著徐徐清風,慎到的靈台,在一陣清風輕撫過後,原本古舊的靈台、斑駁的慧燈、痙攣的源海,在清風的輕撫下,靈台不在古舊,一塵不染,鋥亮若明鏡;斑駁的慧燈雖說沒有被重新點燃,但是燈蕊下也積蓄了些許源液,霧狀的,有一些還漂浮起來,粘連在燈蕊上;慎到本來枯竭以致痙攣的源神,身體舒展開來,再次結跏趺坐靈台高處。看上去,也不是幹枯的幹屍樣,有了一點皮包骨的韻味。
漸漸隨著細微裂縫粉化的頭顱,在這清風清香的感染下,眼際線以上,原本消失粉化的骨肉,重新開始長出新鮮的骨肉。
光滑的皮膚,嬰兒般新嫩,可以清晰的看到眉毛、頭發猶如雨後春筍一樣,一根根拔地而起,好不歡呼雀躍。
慎到蒼白的容顏,現在也變得紅潤富有光澤。皮膚好的令人嫉妒,吹彈可破。
慎到身上的一切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源海內作為始作俑者的尊貴的九大人,不斷的摸著自己的下頜,好像自己是美髯公,有關公坡仙傲人的長須。
而我們尊貴的九大人外形不過是才出生幾個月的小娃娃,如此滑稽的一幕,可惜沒有人有福看到,不然這必是噴飯的軼事。
九大人撫著‘長髯’,甚為滿意的點著他嬰兒肥的小腦袋。嘴裏念念有詞,不惜辭藻的讚美著自己:“不愧是尊貴的九大人,一出手就是不凡。尊貴的清香果然非同凡響,萬物複蘇,枯木逢春,鐵樹開花,有木有?尊貴的九大人必須如此牛逼。”
源海廢墟,若幹零碎的廢墟漂浮在九大人四周。胖嘟嘟的九大人看著慎到破碎不堪的源海,眉頭緊皺,感慨道:“嘖嘖,真可憐,怎麼會有如此狠的家人。這源海破碎的不忍直視。既然是因為你,才將我再次喚醒,那麼好歹也送你一點造化。好像故事裏尊貴的貴族都是這樣做的。尊貴的九大人是獨一無二的,一定比他們做的更尊貴些,九大人太聰明了,就這樣幹了。”響指一打,九大人便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