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直接回分局,陳柯卻在半路上突然改變了行駛方向。
“隊長,這是去哪?”韓龍月從後座往前探著身子問。
“花園裏社區。”
陳柯凝眉,加快了車速。
劉達軍1994年就曾因猥褻未成年被刑事拘留,他應該是個慣犯,蘭心肯定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不知怎麼的,陳柯總是想起蘭心口中所說的“劉校長是壞人,他是變態”這句話,這讓他想到了戀童癖,假設劉達軍在1994年實施的是他的第一次犯罪,那距今已有十年之久了,通常超過六個月,周期性發生的,對青春期前的兒童產生強烈的性幻想、性衝動或者性行為者都被稱之為戀童癖,而劉達軍持續的時間顯然更久。
他懷疑劉達軍是屬於固著型戀童癖,他把兒童看成是自己的性及社交方麵的伴侶,對兒童有著長期和唯一的偏好。該類罪犯從來不能夠和成年同伴建立一種成熟的關係,無論男女,這也許就是劉達軍很少和別人來往的原因。不,好像不是,這類罪犯很少使用武力或攻擊,可蘭心說劉達軍是變態,陳柯又想不通了,劉達軍應該不屬於攻擊型,因為通常這一類罪犯有很長的反社會行為,並且難以適應社會,劉達軍既然是嘉慶中學的校長,能夠走到這一步,說明他在適應社會和社交方麵沒有問題。
“隊長,我們去花園裏社區幹什麼?”
“我懷疑劉達軍有兒童性虐待傾向,也就是戀童癖,蘭心不會是唯一的受害者,應該還有很多別的孩子也受到過劉達軍的侵犯,但考慮到劉達軍本身是個教育工作者,他不能每次都有機會對那些孩子下手,所以他肯定會將每次實施犯罪的過程都拍攝記錄下來,這是能讓他保持一段興奮期的戰利品,一旦他覺得觀看錄像沒有了新鮮感,就會物色新的目標。”
“你的意思是劉達軍家肯定能搜到他猥褻未成年的證據?”
“沒錯。”
趕到花園裏社區,陳柯向社區物業的工作人員亮出了警官證,向他們借來了劉達軍家的備用鑰匙,成功進入劉達軍家後,三人開始分頭行動,到各個房間翻找有關劉達軍猥褻未成年的證據。然而,臥室、書房、客廳各個角落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證據。
陳柯在屋子裏來來回回轉悠了好幾遍,他不相信找不到證據,肯定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有注意到的,肯定有這麼個地方。
三個人又渴又熱,汗流浹背。
韓龍月從廚房的冰箱裏拿了三瓶礦泉水,分別遞給陳柯和李源,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擰開一瓶猛灌了幾口。
“隊長,會不會是你分析錯了,這屋子裏的犄角旮旯都被我們翻了個底朝天,哪有你說的什麼證據?”韓龍月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隨手從茶幾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兩張紙巾,邊擦著臉上的汗邊對陳柯說。
“咱們再找找。”陳柯堅持已見,他喝了兩口水就又一頭紮進書房,找了一遍,仍然什麼也沒有。
他仰起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後頸,卻意外發現了一些端倪。
天花板的燈有問題!
“韓龍月,李源,你們快過來。”他衝著書房外麵喊了一聲,兩人立刻小跑著進來。
他指著天花板上的燈說:“你們看,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