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早已準備好的家丁衝了進來,作勢要把男人拽走,被肅王妃攔了下來。
“夫人,這事似乎有些蹊蹺啊,不如就在這裏審審吧。這男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和側夫人私會,可她連床上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很明顯這就是栽贓嫁禍啊。與其等相爺回來做定斷,倒不如現在就問個清楚。”
寧王妃也跟著附和。她雖然討厭柳音音,可她更討厭背後耍手段之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饒是她再單純,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李婉茹沒想到肅王妃和寧王妃竟然要插手這件事,這雖然是在相府,可兩個人的身份高貴,她也不好太強硬。可若是真把這個男人留下來審問,指不定這個賤骨頭會說出些什麼。
李婉茹的心裏正崩潰之時,忽然間問道:“柳音音哪兒去了?她不是中暑了在這兒躺著嘛,人呢?”
蘭月搖頭表示不知,地上的男人被肅王妃的氣場嚇到,指了指身後的櫃子。蘭月見狀,急忙衝了過去,一開櫃門,就看見柳音音被安置在了裏麵,臉色蒼白,嘴角還泛著白沫。眾人見狀又是一陣忙活。
李婉茹一邊招呼著將府中的大夫都帶過來,一邊給家丁使眼色,讓其把這個男人帶出去。肅王妃和寧王妃雖然將李婉茹的小動作看在了眼裏,卻也沒再多言。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您怎麼被關在櫃子裏了呢?”蘭月抱著柳音音痛哭,肅王妃等見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李婉茹看了眼地上口吐白沫逃過一劫的柳音音,又看了看床上已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柳青蓮,心裏憤恨交加。
“來人啊,備馬車,火速送側夫人回府。”若說之前李婉茹還要裝一裝母女情深,那她現在是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柳音音,更不想再裝慈愛的母親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控製自己的情緒,她很怕自己與柳音音廝打起來。
肅王妃看了一眼李婉茹,臉色有些不悅,“夫人,還是我送側夫人回去吧。”
肅王妃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兩名丫鬟便上前幫著蘭月攙扶柳音音,將其帶到外麵的馬車上。寧王妃也跟著走了出去,見到還在昏迷不醒的木春時,吩咐丫鬟將其平安送回將軍府。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肅王妃和寧王妃相繼離開,李夫人雖然一直沒有說什麼,但她眼前的幸災樂禍足以表達了她的內心。
“大小姐這一出,也不知是替人背了黑鍋還是心甘情願啊。不論是什麼,這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你……”李婉茹氣得臉色鐵青。
“夫人怕是要忙起來了,我這就先走了。”李夫人衝著李婉茹笑了笑,隨即扭著曼妙的腰肢走了出去,一路上笑得花枝亂顫,聽在李婉茹的耳朵裏如同一把把的刀子。
一直昏迷不醒的柳青蓮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全身酸疼,她掙紮著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胸前和大腿滿是青痕。
“青蓮,你醒了?”李婉茹看見柳青蓮呆愣的眼神,眼淚一下子溜了出來,急忙跑到床邊,抱著柳青蓮放聲大哭,“青蓮,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啊……”
柳青蓮忽然想起那一晚的翻雲覆雨,再看著自己身上此時的傷害,隻覺得頭腦一熱,整個人再次暈了過去。
“青蓮,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