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自堅心中暗暗的冷笑:你們三人到底玩的是什麼,我非得找出真相不可,看看你們是如何的來作這件事的。
他看得出來,趙連城三人都不是會武術的人,而以陳健的膽小想必是不會親身到場去搶劫公司的現金,那還不把她嚇死了呀,不過她多半也是有所知情這件事,不然不會這般的害怕。
“哦!原來宋會計與警方也是這樣說的,那好得很呀。”蘇自堅若有深意地看著他笑了笑地說道。
宋子築心神一顫,抬起頭來看著他,見他那似懂非懂的眼神好象看穿了自己一般,隻覺得頭皮都有點發麻了,強笑地說道:“蘇經理說笑了。”
“宋會計說哪的話了,你看我象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嗎?我可是很正經地在跟你說話的。”
這時,宋子築也是無語了,自己雖說是老到沉著,可是這一開口了吧,居然也就露出了老大的破綻了,比之陳健的緊張倘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是著實的把他嚇了一跳,登時不敢再輕易開口說話了。
“怎麼!宋會方還是認為我在說笑了?”
宋子築強笑了一下,道:“不是!蘇經理你多心了,我隻是一時的口誤而以。”
“嗬嗬!原來是口誤的呀,真是口誤得很呀,不然還發現不……”說到這兒,又裝模作樣的停下口來,看著倆人隻是發笑。
宋子築與陳健心裏都是很緊張,這時倆人都知他的厲害了,這人也就一個笑麵虎,別看他笑嘻嘻地,可那說話的語氣與語言,真個直刺到了你的心底,讓你無話可說,一時感到頭都大了,不知他接下來又會問出什麼樣的話來,那還真是頭痛得很呀。
宋子築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竟是不敢接到他的目光。
“宋會計,你身體好象不太好吧?”蘇自堅仍是笑著說道,不過他語氣一變,一下子就轉到了別處去了。
宋子築一怔,楞楞地看著他,一時搞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胃屬偏寒,時時拌有胃潰瘍,這藥是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見好轉,這頂花錢的。”蘇自堅看著他,若有深意地笑著。
宋子築心頭一凜,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氣,暗道:這是什麼人呀,我們不是才見麵的嗎?他怎就知道我有這毛病的了?
這時,宋子築心念電轉,翻來覆去地猜測著蘇自堅又是如何知道他有這一病情的?
蘇自堅把頭轉向陳健,道:“陳出納,你應該還有三天才來例假,來的時候小腹脹痛得要死,例假量少色澤深黑,往往都是來了三四天就完事了,從沒正常過,為了這事你可沒少操心。”說罷,他長長地歎了一聲,不住的搖頭擺腦。
陳健聽了他的話,驚得嘴巴都張得大了,這女人要不要來例假,什麼時候要來?正不正常?量是多是少除了當事人之外,這外人又如何知道得了了,由於她有經痛的毛病,又羞於上醫院去看病,所以每月什麼時候會來她是很清楚的,一算日期的確是快到了來的時間了,可這事除了自己之外,這新來才見了一麵的陌生男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隱私了?這事還真是玄乎呀 !
這瞬息間,陳健與宋子築可是震驚不已,連這等私密的事人家都曉得了,那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道的了?
倆人這心裏都是怕極了,臉上神情刹那間也是變得蒼白。
“怎麼!你倆有沒什麼話要跟我說一說的呢?”蘇自堅不急不躁地看著倆人問道,此時,眼前這倆人的密秘好象真就亮在他眼前一般了,這種心理戰術攻擊,可是擊潰了倆人死死地守著不肯鬆口的心理。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懼意。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選擇不開口,這事要是由警方來介入的話,那時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就是我不說你們也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說了。”
陳健這時差點沒流下淚來,道:“蘇經理!我不是要這樣說的,這話是由趙經理吩咐我們講,我們不得不聽他的話。”
蘇自堅把頭轉向宋子築,他也是怕了,心想這陳健都說了,自己瞞著吃是要吃虧,忙道:“我們也不懂趙經理為什麼要這樣作,當時他突然改變了車行路線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他是經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那知就是這一改變了路線就出事了。”他額頭上的汗滾滾而下,伸手不住地抹擦著。
這時,倆人的心理防線已是徹底崩潰了,不得不交代趙連城的所作所為。
倆人也是懷疑貨款被劫是趙連城所為,不過並沒什麼間接證據表明與他有關,單憑改變路線就出事這點來否定他,那末免太過武斷了,所以他教倆人如何應對警方的盤問,本想這事作得天衣無縫,那知蘇自堅一來就瞧出了破綻,這也是他料所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