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山老板猛灌了小半壇子高粱紅迷迷糊糊的睡去了,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昏沉沉的起來總覺得這事兒不對頭,到底是做夢太逼真還是現實太殘酷一時半會還沒弄清楚,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還當真就在那客棧後麵的小屋子裏麵,床頭那半壇子酒還放那呢。再往床腳一看嚇了一跳,一個四方大臉長得特渾厚的胖子斜趴著個臉睡在床邊,這不就是昨天那孫胖子,嘴角那口水一抽一抽的。
山老板兩手撐著坐了起來,想再次確認一下這到底是夢裏夢外,下了狠心舉起手抽了自己一嘴巴,不想這一巴掌抽到徐老大揍他那一拳的傷口上,這下給他疼的,眼淚鼻涕一下全出來了。唉,世事難預料啊!
孫胖子倒也睡的實在壓根沒反應,起身出門。大廳裏麵劉老頭早就起床了,見了山老板出來停下了掃地活兒:“山掌櫃起來啦?你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傷好點了沒?”
“好多了。“山老板想說點什麼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孫胖子呢?“
“睡著呢!”
“叫他照看著你自己倒睡著了,不像話,我去弄醒他去。"
山老板趕緊攔住說道:“劉老先別急,讓他先睡會兒,我這有些事要好好問問你。“
拉著劉老頭坐下,山成思量了半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劉老頭起身給兩人都倒了碗水:“山掌櫃有話但說無妨,小老頭我該說的不會藏著。”
山老板像是已經拿定了注意:“劉老,我昨日討了那一頓打,好像傷了腦子,把這所有事情都給忘了,我們這是哪兒我是幹什麼的?”
劉老頭喝了口水:“山掌櫃其實不記得這什麼地方倒也應該,可是你不記得自己是誰就難辦了,看來這打得不輕啊。”
摸了摸自己這臉山成心想這也不用你來說::"估摸這是真傷了腦子,還請劉老好好跟我說說,說不定聽了我就想起來了。”
劉老頭把碗放下:“這個地方嘛老有名的,太行山下西北坡,出了名的窮。”
山成一口水差點沒噎死繼續瞪著老劉心想這老頭子難不成也挨打了?
“至於我們這客棧嘛,不說你估計也清楚,是對麵黑沙寨在山腳下的堂口,凡是路過行商跑路不管黑的白的隻要進了這客棧都要交點路費。這黑沙寨裏麵大小百來號人,三個寨主武功高強,周圍百裏無人敢惹,便是那官府的盤查都要繞道而行。”劉老頭說到這裏不由得會心一笑,頗有幾分自得。
“說到山掌櫃你嘛,是前幾日山寨兄弟出去劫富濟貧扣下來的富家子弟,聽說....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