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決的猜測中,劉策既然是劉家的一個公子,至少也應該有防身的靈器在身,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多施展一些手段,卻是沒有想到輕易便是得手,先前準備的一些手段也是戛然而止,但是在劉策身死後,他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把劉策的東西都是攬入囊中!
吳決此刻一聽青衣武師的怒喝,在圍觀人群吃驚的目光下,竟是絲毫不理會的直接拔腿就跑,雙腿附帶靈力,一副打定了主意跑掉再說的模樣。
開玩笑,這裏劉家的人不少,若是多耽擱一刻,恐怕自己今日想離開這裏都是難題!
“閃開!”
稍微一格擋一個撲來的青衣武師,吳決便是輕鬆閃過了三個青衣武師的圍堵,而黑漆漆的人群似乎沒有褪去的跡象,吳決不由得麵上閃過淩厲之色,淩空揮舞著銀剪,作勢驅趕著人群。
圍觀的盡皆是實力不錯的存在,但是看到吳決這番拚命的模樣,也是不由得讓開一條通道,任由吳決飛奔而去,留下空地上劉策那具漸漸冰冷的屍體。
“該死的!站住!”
青衣武師沒有劉策的身法,自然追不上吳決,追出去一段距離後,便是被漸漸甩開,最後隻能任由吳決絕塵而去!
地下交易場的人群裏,有不少人都是身外罩著一件黑色鬥篷,以遮住身形,防止被人認出身份的。
吳決狂掠出一段不遠的距離後,在一處聚集的人群稍少的地方,便是購置了一頂黑色鬥篷,悄無聲息的換上,接著選了另外一處出口,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地下交易場,連瘦猴火貓兩人都是顧忌不上了。
來到摹城大街上後,吳決小心翼翼的逛了幾個圈,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巷子口,才是把鬥篷一脫而下,接著便是鬆了一口氣的回到大街上,麵色如常的慢慢行回金業客棧了。
摹城的城規可是嚴厲得很,嚴禁在城內發生廝殺,若是違反了城規,以執法隊的冰冷狠辣程度來看,任何違反城規的事情,他們可是不會有絲毫留情的,所以吳決也是頗為心安。
……
地下交易場,一處人群稍微聚集的地方,十數個青衣武師麵色肅然的持刃站立,麵上彌漫著濃重的殺氣,在青衣武師聚集地的中心處,是一具血腥味濃重的狼狽屍體,而在屍體的一旁,穩穩立著一個身著青袍勁裝的冷麵男子。
這冷麵男子麵容冷峻,也是頗為的俊朗,他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略顯微薄的雙唇仿佛塗了一層丹粉,呈現朱紅色。
冷麵男子緩緩把目光從劉策的軀體上收了回來,麵上的冷峻之色更是濃重了,他略微抬起眼,淡淡的看像身前瑟瑟發抖的三個青衣武師,緩緩出聲道:
“誰殺了我弟弟?”
三個青衣武師聞聲都是略微抬起畏懼的目光,其中一個青衣武師,便是帶有一絲猶豫之色的顫抖出聲道:“不……不知道……”
“噗!”
這名青衣武師話還沒有說完,冷麵男子竟是突然抽身而起,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這青衣武師便是像一個沙袋一般重重的飛了出去,發出一聲悶響的撞擊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血液,氣息瞬間萎靡了下來,麵上彌漫著驚恐的神色。
“廢物!”
冷麵男子冷聲道,如實質般的殺意噴湧而出,麵上陰沉,陰測測的出聲道:
“我要你們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事情發生的一切。”
回到金業客棧後,吳決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把黑色鬥篷褪了下來,收入靈戒內,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在途徑其他成員的屋子時,吳決發現他們卻是一個都沒有回來,倒是自己回來的最早。
想到此,吳決也是苦笑一聲,暗想零封傭兵團的性子,做起任務來認真無比,玩起來也是瘋狂得很。
吳決隨即也沒有多想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剛剛斬殺劉策,他心上沒有起到多少波瀾,在他心中,劉策早該永遠留在林音鎮了,哪裏容他活到現在。
而且在劉策死後,東依然的婚事這個問題便是迎刃而解了,現在吳決需要擔心的便是劉家的反應,若是劉家仍被東依然留住,沒有送回去的意思,事情便是麻煩起來。
稍微把這事情擱置一旁,吳決心神一動,一摸靈戒,便是把之前斬殺劉策得到的東西都是取了出來。
“真是好劍!”
吳決把劉策之前揮舞的三尺長劍握在掌中,麵上也是彌漫出一絲動容的神色。
這劍身極為鋒利,全身呈流線型,帶著雪白的光澤,在低低光照下,反射出特殊的波動,吳決手指摸向劍身,還沒有碰到劍鋒,便是感到絲絲的刺痛感,頓時心下微驚,連忙把手收回來,心中又重新對這柄劍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恐怕憑借劉策的修為還不足以把這柄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吳決再稍稍打量長劍一番,便是反手把長劍收回了靈戒內,心中暗暗道。
按照吳決的推測,這柄長劍的品階,恐怕與自己的銀剪是一個等階的存在,而且自己的靈剪尚有一對存放在劉老頭那裏,若是兩柄銀剪合在一起,恐怕品階還要向上增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