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VIP病房布置的溫馨無比,也奢華無比。
雪白色的澳洲羊毛地毯,粉色的精致牆紙,公主床,水晶燈,還有現代化的電視和電腦,就連整麵牆的落地扇都是全自動化的,而且還是恒溫的,房間內,二十四小時都是溫暖的春天,躺在舒適的KING—SIZE大床上,真是昏昏欲醉的享受呢,哪裏像是自殺後住院的傷心病人呢?
“表哥!”
聶寧雪驚呼了一聲,立刻歡喜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寧如月剛剛才離開,聶寧雪立刻就換了一套黃色的碎花裙,半靠在床上在玩手機,她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護士來了,沒想到竟然是表哥寧致遠!
寧致遠微微一笑,似春風拂麵,他英俊的五官既有歐洲人的立體深刻,又有東方人的溫柔迷人,他是中法混血,從小接受法式教育,性格最是紳士優雅,笑起來時,一雙眼眸裏溢滿了溫柔,不知道要令多少女人目眩神迷。
聶寧雪在很小的時候就曾對這位表哥頗有好感,那時她才剛剛去外公家,隻是這位表哥好像不是很喜歡她,直到兩個人長大了,寧致遠對她的態度,才從疏離,慢慢的變為親昵。
“表哥,你怎麼來了?真是太突然了!”聶寧雪驚呼了一聲。
“我本來是在鄰市談生意,剛好聽說你生病住院了,所以趕過來,現在看到你精神不錯,總算是放下心來。”寧致遠坐在病房的沙發上,雙腿並在一起,語調是稍顯生硬的普通話,帶一點點的法語和粵語的腔調。
關於這一點,聶寧雪也很奇怪,她隻知道,她的這位表哥,小時候曾在中國香港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才被外公接到外國去。
法語是一字一句的,非常溫存,極具味道,粵語的腔調,也帶著熟悉的親昵,好像吳儂軟語一般,聽在耳裏,給人一種愉悅、舒服到極致的享受。
“謝謝表哥,我沒事。”聶寧雪乖巧的笑了笑,垂下眼睫,有點傷心的味道。她本來就長得非常漂亮,又故意這樣傷心憂鬱,更是平添了一份嬌弱,根本讓人無法從她美麗的臉頰上把眼神挪開。
寧致遠嘴角勾了勾,雙眸溫柔的凝視著聶寧雪,但他眼眸裏一片晴朗,溫柔之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消弭的冷漠,他笑道:“我聽說你這次住院是因為自殺,寧雪,你一向都很陽光的,怎麼突然之間要鬧自殺?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大可以告訴我,表哥不會坐視不理。”
“真的嗎?表哥!”聶寧雪迅速的抬起頭來,她欣喜的凝視著寧致遠,心裏想,爸爸媽媽肯定是不會幫她的,如果能把這位表哥給拉過來,那她就一定能教訓簡言那個賤人,再讓表哥從中當說客,挽回莫奕的心!
“你先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寧致遠在心裏好奇,他這個表妹,一向是天之驕女,從來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這次到底是因為誰,竟然會讓她連輕生的念頭都產生了,還付諸於實踐,他倒是想見見這個人。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未婚夫莫奕,他……”聶寧雪把事情跟寧致遠說了一遍,說完後,她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怒罵道:“那個叫簡言的賤人!她才二十三歲,這麼年輕就是享譽國際的Angel,表哥,你相信嗎?怎麼可能!”
“她回國後,挖空心思的勾引阿奕。為了騙走我手中的股份,還勾引了舒伯伯,害的舒伯伯現在跟我爸爸和外公決裂了,我爸爸還誤會這一切是我造成的!我這次之所以自殺,就是因為她!她,她竟然跟記者說,我背著莫奕和別的男人亂搞……害的我名譽掃地,都沒有臉出去見人了!我一時衝動,才會自殺……”
聶寧雪雙目含淚,好不可憐!
寧致遠靜靜的聽完,臉頰上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動,他甚至笑了下,打趣道:“那依你這麼說,這個叫簡言的女人,是個絕色傾城的美女咯?”
聶寧雪愣了一下,呐呐的道:“表哥,你見過她嗎?你為什麼說她長得很漂亮?”
“沒有,我沒見過她。”寧致遠搖了搖頭,他換了一個更加放鬆的姿勢,看著滿臉淚水的聶寧雪,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厭煩的情緒來,但是表麵上,他還是維持著一個優雅紳士應有的儀態,和一個表哥對表妹應有的親昵,“你說她搶了你的未婚夫,又搶了你的股份,難道她會是一個不能見人的醜婦?”
“啊?”聶寧雪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寧致遠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她內心深處的位置,坦蕩蕩的,她不由的心虛,不敢與他對視。她吸了一下鼻子,啜泣的撒嬌道:“表哥,你會幫我的吧?”
聶寧雪緊張兮兮的看著寧致遠,生怕他拒絕自己。她一點點的靠近,試探性的扯了扯寧致遠的袖子,寧致遠嘴角勾起一抹笑,目光如窗外稀薄的陽光,他伸手溫柔的揉了揉聶寧雪的頭發,道:“當然,表哥當然會幫你。”
聶寧雪幾天後就出了院,是寧如月和聶國安親自來接的她。他們一家三口回到家後,聶寧雪才知道,因為生意上的原因,聶國安決定暫時先留在H市,等到生意談妥之後,才回法國去。
奢華威嚴大氣的別墅裏,家具都是金絲楠木製成,精美奢華。寧如月穿著一件月白色繡著牡丹的絲絨旗袍,坐在沙發上,臉上化了淡妝,優雅大氣。她笑了笑,溫柔的看著丈夫和女兒,對聶寧雪道:“雪兒,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準備請莫奕吃飯,把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再好好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