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口吻淡漠的道:“這位小姐,你帶的吊墜是贗品。”
“什麼?”
被指名的女士立刻憤怒的怒瞪著簡言,“怎麼可能?我怎麼出門還帶著贗品!你識貨嗎你?難不成你是珠寶鑒定師?”
“NO!”簡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燦爛一笑。她主動摟住了寧致遠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身上,等著眾人吃醋發狂憤怒之後,才慢悠悠的,無比輕慢的道:“這個吊墜是我設計的,全世界僅此一個。而,我已經把它獻給英國女皇陛下了,所以你脖子上這個,一定是假的!”
“你、你是誰?”底氣不足,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了。
“我是Angel,MCK的Angel。”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隨隨便便的幾個字,就叫所有人的震驚。
Angel代表著一種榮譽,專屬於簡言的榮譽!
飯店走廊裏,簡言徑直往前走著,精致的小臉上冷若冰霜。
寧致遠快跑兩步,攔在她麵前,“簡小姐,別這樣,至少讓我有機會感謝你。”
“你怎麼知道我姓簡?我似乎並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簡言清澈的眸光變得警惕。
寧致遠微微一笑,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啊,目光這樣犀利,竟讓他有些緊張了。他淡定從容的勾了勾唇,嘴角的弧度絕美,“大名鼎鼎的Angel,我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簡言睨視著他,“拜拜!”
她真的很忙,沒時間跟他廢話,可是寧致遠再次攔住了她,“我可以請你吃飯嗎?當做你幫我的忙的感謝。”
這人怎麼一直糾纏他?他非要感謝她嗎?那好!簡言聽住了腳步,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唯美動人的弧度,她攤開雙手,信誓旦旦的盯著寧致遠。
寧致遠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錢啊!我幫你演了一場戲,難道你不應該付給我報酬嗎?劇組的群眾演員演演花瓶都有錢拿呢?難道我的演技還不如一個花瓶?”
寧致遠好笑,他“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眉眼間有迷人的風采,“談錢太俗氣了。如果你不想同我一道去吃飯的話,不如我請你看電影,如何?”
真當她是傻的啊!
簡言眉梢揚了揚,眼角眉梢都帶著一抹譏諷,“陪你看電影?那我豈不是賠錢又賠人,你的如意算盤還真是打的響啊!”
一般女人這麼說,男人的自尊心都會受到傷害,可是寧致遠仍維持著良好的氣度,十分遺憾的微笑著道:“在香港,有很多女人都排隊約我去看電影的。”
“抱歉,這是在大陸!”簡言笑了笑,她用粵語道:“我非儂係。”
轉身,離開,走得瀟灑又驕傲,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可真是任性加隨性啊!
寧致遠凝視著簡言慢慢消失的背影,嘴角輕輕勾起。他的司機阿南走了過來,“少爺,老爺剛才又打電話來了。”
“告訴他,以後別給我安排相親!”寧致遠眉心緊縮,臉色中隱隱的透著不耐。
自從那日簡言從玉雕裏得到靈感後,每天晚上都熬夜畫設計圖。
夜涼如水,天空仿佛被一層黑色帷幕給籠罩住,幾顆水鑽散落在上麵,散發著皎潔瑩潤的光輝。
書房外有一顆巨大的紅楓樹,楓葉火紅,形似火炬,在月色和星子的光輝下,左右搖擺,襯出幢幢樹影。
已經淩晨一點了。
簡言伸了伸懶腰,懨懨的皺起眉頭,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她捏了捏眉心,準備再奮戰一個小時就去睡覺,可是,她現在就已經好困了……
喝杯咖啡吧!
別墅一樓的客廳和廚房是挨著的,簡言從廚房裏衝完咖啡出來,正好看見莫奕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他又起身去了書房。
這幾天,莫奕的書房都借給簡言在用。他現在去書房做什麼?
簡言心裏奇怪,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莫奕進了書房,先是看了看她的設計稿,隨後又把眸光投射到書桌上的一塊小玉佩上,他拿起來端詳了許久,最後收入了袖中。
他的身軀高大欣長,將玉佩拿走時,簡言並沒有看到,她隻當他是半夜睡不著,所以來看看她,卻不想她去廚房衝咖啡喝了。
這個霸道腹黑的男人,難道就不能拉下臉來好好的哄一哄她嗎?哄她能有多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