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去拉她的手,被甩開,再拉,再甩,他眸光一暗,捂住胸前,難受地蹙眉,好似非常痛苦,簡言心裏一急,立刻跑了過來抱住他,著急地道:“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莫奕趁機把她抱在懷裏,笑的英俊又邪魅,簡言知道自己上當了,氣的去拍他,哼道:“鬆手、你鬆手!”
“我不鬆,我鬆手你就會跑走了。”莫奕把頭擱在她肩窩,沙啞的嗓音格外地讓人心疼,簡言心頭一軟,眼底的霧氣凝結成水滴,她凝視著他的眸子,再一次鄭重地道:“你不應該瞞著我的,如果、如果你真的死掉了,你準備連最後一次見麵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她難過地紅著眼,傷心的水眸叫莫奕後悔莫及,他急忙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裏落下無數的吻,一遍一遍地重複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留你在這世上孤獨一人,我不會死,絕對不會。”
“你……我不許你再說這個字。”簡言纖細的手指堵住他的薄唇,她眷念癡迷地凝視著他,突然緊緊地抱著他,把頭埋進他胸膛裏,佯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過分?我給你打了無數的電話,你就是不肯接,也不肯讓白夜告訴我你受傷了。我做了噩夢,夢見你躺在血泊裏,我受不了那種場景,連夜就和小寶貝一起飛了過來,我怕小寶貝擔心,沒讓他過來,讓楊悅在酒店裏陪著他在。”
“嗯,別告訴小寶貝,等過幾天我出院了,再和你們一起回H市。”莫奕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從她烏黑濃密的秀發間穿梭而過,他嗅著她發絲的幽香,心中無限滿足。
“嗯……嗯……還有,你不接我電話,我一起之下跑到你的酒窖,把你珍藏的紅酒……”
莫奕臉色一黑,“……你全砸了?”他的心在抽疼。
“隻砸了一部分!”簡言反駁,齜牙咧嘴地在他身上又抓又啃,難道她還比不上那幾瓶酒重要嗎?
莫奕一邊閃躲著,一邊還要注意不弄疼她,還要小心自己身上的傷口裂開,這可真是個技術活,他臉色稍霽,“還好,沒給我全砸了。”
簡言抬眸看他,臉上的表情既真誠又無辜,“剩下的我全部都送人了,現在酒窖裏連一瓶酒都沒有了。”
莫奕:“……”
他幾乎抓狂,餓狼撲虎一般地將簡言壓在身下,鬱悶惱火地咬牙切齒的,“你、你怎麼可以把我的酒全部送人!不行,你必須得補償我!”
簡言無辜地對手指,“你想我怎麼補償你?你現在可是有傷在身,是病患。”
莫奕邪魅一笑,“有傷在身也不影響。”他的聲音倏爾變得輕盈柔和,咬住她圓潤的小耳垂,從嗓子裏咕噥開來,“寶貝,我好想你,做夢都在想你。”
“肉麻!”簡言笑著去推他,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弄到他身上的傷口,她到現在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有多嚴重,她叫道:“你等、等一下!你先把衣服都脫了,讓我看看。”
她看著他的傷口,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沒事,我不疼。”莫奕柔聲道。
簡言抬起水盈盈的眸子,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難看。”
“嗯?”
“我說你的傷口,很難看,很醜。”簡言撫摸著他的皮膚,心疼不已。
她竟然嫌他難看?莫奕瞪她。
清晨,這是多日來,簡言睡的最香甜的一個夜晚了,昨晚莫奕將她折磨的很慘很累,她幾乎在一秒鍾之內就睡的像一頭死豬一樣……這話是某人後來說的,被簡言聽到後狠咬一口來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