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裏,他還碰過你哪裏?”莫奕清冽的聲音冷冽陰寒地能滴出水,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撩撥著。她腰上疼得一陣顫抖,滾燙鑽心的痛楚襲了上來,青紫淤青了一大片,紅唇被她咬出血,水眸裏映著朦朧的水汽,像是隔了一層浮光。
透過浮光,她疼地蹙眉,嬌俏柔美的小臉蒼白如紙,她雙手抓住他的手掌,嗚嗚地叫著。他的手鬆開一點,她立刻凶狠地咬了上去,血腥味充斥著口腔。
冷冽的黑眸裏流轉著瀲灩的波紋,他微微起身,壓迫力十足地抽開自己手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撫摸,他粗糙的手指擦著她紅腫斑駁的唇,低低道:“告訴我,他都碰了你哪裏?”
此刻的莫奕讓她有一種不敢違抗的錯覺,威懾力、壓迫感一齊朝她襲來,她一向驕傲囂張,可現在,他粗糙的手掌輕輕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竟然不敢說話了,連眸都不敢對視,脖子上起了一粒粒細小的疙瘩,他的手指灼熱的像是火焰,在她肌膚表層燃燒著,快要讓她窒息。
她水眸裏閃過不甘的怒氣,咬著唇不屈地看著他,嗓子裏幹渴火辣,“沒有,他沒有碰過我。”
“沒對我撒謊?”俊臉緊繃,冰冷清冽的嗓音裏降低一個八度,濃濃的威脅意味,還夾雜著暗黑的血腥味,他冷笑地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笑了:“真乖……”
“下午才說過不要再看見我,現在就偷偷摸摸地溜入我的房間,莫少你……”
“……你叫我什麼?”陰鷙地打斷她的話,他扳正她的臉,凝視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冷笑抿唇:“我們之間陌生到需要用這麼生疏的稱呼?”
他寧願她連名帶姓地叫他,也不願意她用這樣陌生客套的語氣。
“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特殊關係。”她冷淡地垂下眼,睫毛微顫,他胸腔裏炸開劇烈的痛楚,連呼吸都疼的,他絕望地冷笑,他也希望不再見她,不再因為她左右自己的情緒,不再如此心痛!
她和他又能有什麼結局?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再做無謂的糾纏又有什麼用?她想快刀斬亂麻地結束這段感情,他不肯,她也舍不得……無數地片段從腦海裏閃過,曾經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還有父母慘死哥哥失蹤的撕心裂肺,她怎麼能拋下?
罪惡的深淵包圍著她,她活的好痛苦。
他有多愛她,此刻就有多恨她。
“簡言、簡言,你怎麼了?”寧致遠溫和清澈的嗓音喚回了她的心神,她手裏拿著小勺子在碗裏攪拌著,從開始到現在一口都沒有動過。
“你昨晚也沒有吃,現在也吃不下,是不是水土不服,沒有胃口?”寧致遠擔憂地凝視著她。
寧致遠更加擔心,伸手要去摸她的額頭,還一邊喃喃自語:“你該不會是發燒感冒了吧?”
她迅速地站了起來,躲開了他手掌的觸摸,昨晚莫奕的威嚴還猶威懾的心頭,她嘴角勾起一抹蒼白的笑,“我沒事,昨晚沒睡好,我想回去接著睡一會。”
寧致遠的手僵硬在半空,有點兒尷尬,他手指握了握,垂下,溫柔淺笑道:“也好,那今天的賭石會,你就不去了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你好好休息,如果餓了或者是身體哪裏不舒服,記得一定要打電話給前台,或者直接打我電話告訴我。”
“好,我知道了,謝謝。”簡言臉色發白,氣色看上去很不好,寧致遠怕她真的生病了,連忙陪著她回房休息,她站在門口,看著沒有動的他,道:“你要進去坐一坐嗎?”
他搖了搖頭,說:“好好休息。”,轉身離開,嘴角的笑容泛上苦澀。
走了兩步,他接到電話,臉色沉下來,皺眉,麵色嚴肅,“怎麼會這樣?好,我知道了,我會馬上去處理。嗯,就這樣,掛了。”
原本約好在拉斯維加斯商談的一個客戶臨時變卦,他現在必須打破原計劃的所有行程,推掉一切私人事宜,趕去客人所在的酒店做善後工作。
“嗬……莫奕,你真行!”一抹清冷的笑從唇間優雅地逸出,在他原本的計劃裏,此次拉斯維加斯之行會留出至少兩天的時間讓他和簡言獨自相處,他甚至準備了一係列的節目,準備就在這座美麗的夢幻之情對她表白,趁機讓她接受自己,可如今……全部都成了泡影!
他冷下臉,給助理打了電話,薄唇緊抿,冷冽地道:“……原計劃的所有行程,一縷取消!對,不要問為什麼,鮮花、煙火、輪船、鑽石、大廚……全部都取消!”
過了幾分鍾,又有電話打入,他接聽,臉色大變,徹底陰沉下去,冷怒道:“二叔,你拉斯維加斯豪賭輸了錢,跟我有什麼關係?這麼大的虧空,就算我是公司的總裁,也填補不起!”
他太陽穴上的紫色經絡跳動著,一時之間,所有的麻煩事都湧了過來,沒有好幾天的事情,他怕是處理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