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人們看到那一下下慘痛的刑罰,聽到那一聲聲悲戚的痛呼聲,都不忍的跟著一震一顫起來。下刀的人已經極力避免一些致命點了,可痛楚是無法避免的,看到戒示碑上的女孩如此痛苦的模樣,五個年輕的小夥也遲遲不敢繼續下手傷她了。
“你們在做什麼?”重光道長看他們還不動手,喉嚨一震,怒吼起來。
五名弟子看了看各自手中的刀子,紮了三十五刀,還有十五刀,她真的能承受得住嗎?
意識在恍惚,痛楚依舊難耐,墨兒倔強地緩緩抬起眸子,瞪著下達命令的重光道長,不知為何竟會想到那個粉衣的女孩兒,之前遇到雲鷹的時候,她也在,能教出這樣的徒弟,果然不愧是師父……
冷嘲自她眸中透露出來,重光也注意到了,氣得嘴角微微抽搐起來,揮袖道:“動手!”
那五名弟子手腕微顫,看向墨兒,正要扔出銀刀,就聽見一旁傳來兩道駭人的厲喝聲:“住手!”
眾人紛紛看去,隻見權一手持著一把金銅短劍快步走了上來,身後是由七彥和劉煜押解的兩名仍在掙紮的弟子,正是被偷盜的神器及偷盜它的兩人!
隱和徐哲跟隨其後,當他們看到戒示碑上渾身浴血的人兒,整整三十五把刀子,紮滿了她瘦小的身子!一雙雙眼睛頓時都睜紅了!
權一忍著胸口的一口氣,上前舉起手中的短劍,道:“你們要找的是這個吧!放開她!”
重光冷眼瞥視而去,冷聲說道:“爾等小輩如此不敬師長,竟敢這般說話?!”
權一不屑的勾起嘴角,明確的告訴他:“我等還未加入修真界,真界山的試煉還剩四天,四天後我才會稱您一聲……師尊。”
“你!”重光氣得腮幫子都紅了,逍遙長老為了穩定局麵,上前接過權一手中的短劍,仔細瞧了瞧,點頭道:“的確是丟失的神器,可為什麼會在你那裏?”
權一擺手間,七彥和劉煜就壓著兩人走上前來,七彥滿腹怒火,就差動手殺人的樣子,惡狠狠地瞪著重光道:“看看,這就是你們修真界教出來的好徒弟!”徐哲在他旁邊,怕他收控不住,及時按住了他的肩膀。
劉煜就代為抱拳垂首相稟道:“師尊在上,弟子們不敢妄言,可我們四處找遍了,都未曾找到丟失的神器,最後不得已隻好一間一間的客房裏搜尋,卻真的在一間客房內找到了此物!經同師弟和師叔們確認,發現那房間正是這兩位弟子的休憩之所!”
這下子,做賊心虛的“偷盜者”心慌了,連忙朝重光道長拱手道:“不是的!師尊,別聽他們血口噴人!我們沒偷神器,我們沒偷,是……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偷了!怕受連累,才嫁禍於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偷!”
權一卻忍不住譏諷道:“剛才劉煜隻說在你們房間發現了神器,又沒說是你們偷拿的,你這麼急著反駁是什麼意思?難道賊還要喊著捉賊嗎?”
那名弟子漲紅了臉,剛想繼續死不承認,身邊那個膽小鬼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抽泣著說道:“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打算偷盜神器,我還勸他,隻不過他不聽,他要趕走蝶舞……不是我的錯……”
“你……”那人一下子就虛了腿,一屁股癱坐在地,說不出話來。
重光也不說話了,周圍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隱忍不住了,他忍了這麼久,難道還要忍下去乞求他們說句“放人”?開什麼玩笑!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幹,憑什麼要給這幫牛鼻子道士們壓著欺負?!
不等眾人開口,他就轉身走向了聆銘,聆銘愣了一愣,就見他伸手猛地拔出他手中的長劍!
“隱!”權一和劉煜都吃驚的朝他喊起來,徐哲和七彥也都傻了眼,七彥更沒想到隱這個人竟會比自己還要暴躁!
隱不聽任何人的話,在他心裏,隻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他所做的事,那就是墨兒!
冷著眸子,隱加快了腳步,猛地衝向了戒示碑,一蹬腳,“呼啦!”一聲高高地躍了起來,揮劍就砍!“嗙!嗙!”兩聲鈍響,沉重的鎖鏈從她手腕上和腳腕上幾乎同時碎裂、剝落。
隱扔去長劍就用雙手一把接住掉下來的墨兒,可她身上的刀子實在是太多了,隻是輕輕一碰,她就疼得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兒,連呼吸都被壓製住了一樣。
隱穩穩著地後,臉上寫滿了憐惜和悔恨,就知道來這兒不會有什麼好事!而抬首之際,眼裏更多的卻是殺氣,凶煞的駭人——他現在就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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