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笑得不行,說:“哈哈,我也懷疑,以前聽課時就有這種想法了,風哥,你太厲害了,說出了我的心聲。”
營地建在離公路不遠的一個平坦的小山坡上,感覺確實不一般,這裏駐紮了大大小小五六個帳篷,甚至還有一個是軍用的大帳篷,應該就是這夥壯漢住的地方。
在入口處有一個壯漢慵懶的坐在地上的草叢中,和車上那位不一樣,他長的特別白淨,還挺帥,單看臉真不像是吃這口飯的人,他嘴裏叼了根草,拿根破木棍在地上畫什麼東西,聽到我們過來,抬起頭撇了我們一眼,又低頭繼續完成他的“作品”。
我們剛進營地就有人告訴我們說,吳老師出去處理吳月的事了,現在不在營地,讓我們先休息,等吳老師回來了就通知我們。
正好我也很疲憊了,驚魂的一夜過後,我的精神還一直在興奮著,在營地洗完澡吃完東西之後,睡意如山倒,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直到我聽到耳邊有悉悉碎碎的腳步聲,因為我是靠近帳篷的邊緣休息的,外麵有人走路能聽得很清楚,何況這人是貼著帳篷的邊走的,感覺正常人不會這樣。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這個帳篷裏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外麵的腳步聲還在移動,越來越靠近帳篷門簾的位置,我眼睛死死盯著那裏,直到看到門簾被人緩緩拉開了一個角,黑暗的簾縫中出現了一雙眼睛,我大喊了一聲:“誰?”
外麵一陣倉促的腳步聲,他跑了,我追了出去,隻看到一團黑影跑上了山坡,我正想繼續追他,身後一隻手拉住了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白天那個在地上畫畫的白淨小哥。
小哥說:“沒事,不用追他,鬼鬼祟祟的好幾天了,以為我沒發現,我倒想看看他要玩什麼花樣。”
原來你們這些人會說話啊,這個小哥和車上那位倒是不太一樣。
我說:“嘿嘿,這人偷偷摸摸的,也太沒水平了,我睡覺都被他吵醒了。”
小哥接著說:“嗯,我叫胡海,這次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盡管放心,營地裏的一切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我們不答應,一隻老鼠都進不來。”
我點了點頭,厲害了我的哥,那你放進來個活人嚇我,也挺瘮人的啊!
初次見麵,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胡海雖然不愛交流,但還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股正直英氣,和這樣的人呆一塊我也放心。
我接著問他,其他人都到哪了,他指了指後麵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帳篷,還告訴我,吳老師已經回來了,我可以去那個帳篷見他。
我剛靠近帳篷就停住了腳,沒再敢進去,裏麵有不少人。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埋怨著什麼,我仔細聽著,他正在埋怨對麵那個人不該讓孩子們來冒險,月兒這次就被別人當人質拿來脅迫他們了。
對麵有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回答說,這次的事情他負全責,以後再有什麼事,就算他死也會保護好孩子們。
蒼老的聲音卻不依不饒,說如果答應了脅迫月兒那些人的條件,隻會讓大家的處境變得更危險。中氣十足的聲音歎了一口氣,說這次對不住大家了,自己的女兒不能不救,但他已經想好對策,不會對大家造成太大影響。
原來說話的人是吳憶石!
屋裏陷入了沉默,最後,蒼老的聲音說,大家一直都很信任憶石,希望這次不要讓大家太麻煩,有困難一起齊心度過。
他們又聊幾句之後就離開了帳篷,裏麵出來四個人,江河、小雨我是認識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花白頭發的老人,這兩位老人出門看到了我站在外麵,稍有點驚訝,多瞅了我兩眼,然後離開了。江河看到了我,走到我旁邊說,吳老師在裏麵等著我的。
於是,我走過去打開了帳篷,看到裏麵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給一個戴著墨鏡的帥小夥交待著什麼事情,聽到門口我的腳步聲,中年男子扭過頭看向了我。
俊朗飄逸的氣質,深邃銳利的眼神。
吳憶石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