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們……”章魚怪被埋在了石塊之下,金富鬆卻還活著。
每個人都聽見了從另一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我,我被壓住了……誰,誰來幫幫我。”“啊!!!你們這群沒有同情心的王八羔子,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金富鬆帶著哭腔的罵聲,透露出他歇斯底裏的絕望,“等著,你們這群見死不見的冷血鬼……你、你們也一定會死!”
金富鬆的聲音無比的刺耳。跟在魔戒遠征隊的身後,隊伍裏呈現一種出奇的安靜。
除了板寸對金富鬆的咒罵無所觸動,活著的新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良心的譴責而表現出羞愧的表情。
或許還沒有人能體會板寸說的那種經曆,“為了活著通過劇情,必須親手殺死過十歲的孩子,親手掐死年輕的孕婦……”
進入這個被命名為大榮耀的空間,都是生活在文明社會的現代人。不管是楊建功還是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親眼看著有人被當場殺死,也是第一次親耳聽見那種絕望的求助。
第一次感受生命的廉價和脆弱,每個人都質問自己。
“真的能心安理得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無助和絕望中死去嗎?”
包括楊建功在內的,每個人都捫心自問,假如那個被落下的人不是金富鬆,而是自己,又會是何種情形。
隨著生命的定格,仿佛還能聽到左丘峰額頭中箭的聲音,而冷酷的冷漠,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身處文明社會中,任何見死不救的借口,都隻能象一塊又髒又臭的遮羞布,難以遮蓋見死不救的冷漠。
而現今,誰也說不上來,背棄原有的傳統道德觀,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
“現在隻有一個選擇,我們一定要穿過黑暗的摩瑞亞礦坑。大家要提高警覺,有比半獸人更加可怕的怪物住在這個黑暗的地底世界。……認真聽我說話,愛隆王的士兵,你那空無一物的手腕上,並沒有被寫上如何穿過不吉之地的路線。”
耳際傳來劇情人物甘道夫的聲音,讓楊建功感到心驚。
甘道夫說的人正是自己,卻沒有作出進一步的反應。楊建功的意外發現,對方看不見他手腕處所佩戴的金屬物。
“行進過程中盡量保持安靜,我們可能要走很久才能到另一邊。希望我們不會驚動什麼。”
甘道夫的話說完,扭過頭去走至隊伍的最前方帶路。
楊建功時刻注意著金屬物上的距離顯示,大約離開摩瑞亞坍塌的門口100米之後。
遠遠傳來金富鬆的一聲慘叫,緊跟著幾個人的耳朵裏都聽見了,一道就像是氣球被紮破的聲音。
這令大家的心裏牢記,“如果脫離魔戒遠征隊百米以上的距離,會有難以想象的危險發生。”
上了台階,一處門廊之後。
一條蜿蜒的路出現在眼前。路的兩邊全部都是些堅硬的山石。
腳下布滿了粗砂、礫石,踏在上麵,沙沙作響。偶爾有一條條幹溝毫無生氣地橫臥在兩邊。除了一些長滿了黑刺,類似仙人球仙人掌耐旱的植物點綴其間,摩瑞亞礦坑裏基本上很少有其他的植物生長。
這裏應當是矮人曾經傾倒礦渣的地方。
距離進入劇情的兩個多小時以後,爬上一條陡峭的階梯,沿著山壁的小路繼續向前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