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遙聽她說的文縐縐的,和自己腦中的語言有些許不同,不過意思倒是能夠理解,當下緊張的說:“我叫二郎,啊,不,我應該叫姬遙,我家……我家,我也不知道在哪裏。我就是從這山上掉下來的,二郎在山上和一條大蟒蛇打架,是它先要吃二郎的,二郎喝了它的血,就掉下來了。以前的事二郎都記不得了,想的時候,頭就疼的厲害。”雖然斷斷續續的,也終於使姬遙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公子失憶了?”彩一問道。
“不知道啊,什麼是失憶?”
“就是失去記憶,忘記以前發生的事情。”彩一解釋。
“以前……以前……是不是忘記爹娘也算?”
“是這樣的。”
“二郎確實不記得爹娘了,二郎很想娘,可是……二郎不知道娘在哪裏,二郎也不知道娘是什麼樣子。二郎覺的,娘應該和姐姐一樣的好看。”姬遙望著風彩一,悲哀的目光中又滿是純真和真誠。
“混帳小子,拿這話騙誰呢,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別在這裝幼稚,又是失憶又是頭疼,說話也裝的和小孩一樣,還應該和姐姐一樣好看,花言巧語,一看就是個中老手了,再裝小心姑奶奶大巴掌抽你!”一直安靜聽著的仲雨晴終於無法忍受姬遙幼稚加純情的“謊話”,起身反駁的時候晃動著自己小巧纖細的手掌。
“你為什麼不信,二郎真的沒有騙你們,二郎能記得最早的事情,就是有兩個人要抓二郎,二郎逃了出來,在山裏被大狗熊和大豹子追,它們都追不上二郎,後來二郎遇上了撲天和大白,我們一起從山裏出來,再後來,大蟒蛇把撲天打傷了,二郎才和大蟒蛇打架的。”姬遙的邏輯顯然十分的混亂,平白的讓人疑問。
“那撲天和小白呢,你叫出來給你作證,姑奶奶就信你,叫不出來,你就是騙子。”小魔女繼續打壓道,似乎覺的不夠過癮,繼續道:“你要是叫出來,姑奶奶算是誣蔑了你,任你處置。”
姬遙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二郎要打你,你不還手?”
仲雨晴毫不猶豫的道:“你太小看本小姐了,本小姐一個唾沫一個坑,說話從來不含糊,若是輸了,就算讓你打個半死,姑奶奶我也不會吭不聲,皺一下眉頭。”
姬遙再次道:“那你不準報複。”
“你個大男人怎地這般囉嗦,我若輸了,姑奶奶笑著讓你打,打完絕不報複。”仲雨晴不耐煩的道。
姬遙心念一動,白馬蒼鷹憑空出現在兩女眼前。
此時白馬與撲天鷹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畢竟這手鐲裏的時間相對外界要漫長的多,天長日久,白馬早已痊愈。許是許久沒有見到姬遙,一鷹一馬激動非常,撲天鷹尖嘯一聲飛在空中,白馬則回應一聲嘶鳴,低頭在姬遙的側腰廝磨著脖頸。
兩女眼見憑空出現的蒼鷹與白馬,聽著鷹鳴馬嘶,不禁都傻了眼,尤其是仲雨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撲天鷹落在姬遙的肩頭,鷹眼環顧,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勢。白馬更是駿美,雪白的毛鬃、健壯的軀體和修長勻稱的四肢無一處不展示著自己的非凡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