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沼澤中,傳來陣陣夜梟般的啼鳴。
這樣的動靜,吸引了來這裏探險的修真者們的興趣。
因為所有來這裏探險的修真者都知道一個事實,但凡有妖物隱藏的地方,都會有奇物或者寶貝出世。
這樣的說法自然是有道理的,因為隻要有奇物和寶貝被妖物發現,它們都會守護一旁,占為己有。
而飛屍的啼叫,恰似驗證了這樣的說法。
在這些探險者的心裏,唯恐去的晚了,被與妖物爭鬥的修者將寶物捷足先登。
當四麵八方湧來更多修者時候,姬遙正死死的抱住飛屍,他伸手一招,三尖兩刃刀從沼澤中飛出,落在他的手裏。
也不管是不是抓對了方向,照著飛屍的頭腦勺砸了下去。
哐當一聲,刀的側麵打在飛屍的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即便如此,飛屍也被砸的眼冒金星,腦中嗡鳴。
飛屍本身是一種靈智發育並不健全的物種,他們的心底經常會爆發出最原始的衝動,對於仇恨看的比普通人更加深刻。
怪物兩次吃痛,心中已是恨極了姬遙,見胸口的細針刺不破他的肌膚,甚至刺不破他的衣服,不由張開獠牙,對著姬遙的臂膀咬了上去。
姬遙的胳膊傳來一陣疼痛,令他哭笑不得的是,怪物用力過猛,嘎嘣一聲,兩顆門牙從他的嘴裏飛出,使他發出更加難聽的嚎叫聲。
趁著怪物揚起脖子哀號的時候,姬遙騰出一隻手一把捏住了飛屍的脖子。
在他想來,這飛屍個頭矮小,如果脖子被自己捏住,等於捏住了這他的七寸。
就算掐不死,也是一切盡在掌控,一切任我施為。
想到這裏,他笑了,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為民除害了。
也許他是對的,可老天偏偏不讓他如願,在關鍵時刻,遠處飛來兩個身影,遠遠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何方妖魔,放開那個小孩……”
姬遙心中怒罵:果然是天黑眼瞎,連小孩和妖怪也分不清楚。
他卻不知,天是黑,可對麵來的人卻不瞎。
反而因為功法的緣故,來人的眼神雖然比不上他,卻也能夠清晰的看到他掐著一個小孩的脖子,他的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獰笑。
是的,在外人看來姬遙確實在獰笑,無論他的笑容因何而發,當他掐著一個小孩的脖子發笑,都會被定義為獰笑。
姬遙被他認作妖魔,那就更不奇怪了。
任誰看見一個渾身泥濘的人,長著一對寬大的蝙蝠翅翼,都會把這人當作妖魔鬼怪。
更可況他的舉動,在外人看來與魔無異。
姬遙自然不會因來人的無知而動搖他除魔的決心,他的手上加了把勁,想要將這飛屍生生掐死。
奈何這飛屍的肉身十分強大,隻是喉嚨裏發出嘰咕嘰咕的聲音,卻是掐他不死。
姬遙驚奇的時候,他的眼睛盯著飛屍,這才看見眼前的飛屍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小女孩,一張臉雖然憋的通紅,卻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然是妖孽,他的另一隻手微微後撤,握著三尖兩刃刀,準備在這怪物的胸口來個狠的,他不信自己用盡全力,也不能在他的胸口捅個透明窟窿。
“妖孽住手!”
這聲音出自一個婦人之口,這婦人一那男子一起到來,先是那男子讓他放開小孩,又是這婦人喝止他住手。
飛屍那小姑娘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他扯起有些沙啞和沉悶的嗓子喊叫著,“救命啊……他……他搶了我的寶刀……”
與此同時,更多的身影在沼澤的閃現出來。
飛屍的喊聲被更多人聽到,他們一個個眼神爍爍的望向姬遙手中的神鋒。
沒有一個人去想一個小姑娘被姬遙掐了這麼久,為何沒有死亡,還能喊出清晰的話語。
“妖孽,我們是鎮魔宗蕩魔真人座下弟子,還不快放開那個小孩!”
那婦人一口報出自己身份,連師父的名號也說了出來,她一副大義凜然的口氣,讓姬遙很是無語。
他不想和這些人計較,頓時張開羽翼,提著飛屍飛向了空中。
他準備遠離這些人,找個僻靜的地方,再將這怪物斬殺。
卻在此時,破空聲在耳邊響起,他回頭看時,見一條紅綾向自己射來,更有亂七八糟的、各式各樣的法器緊隨在後。
他在心中怒罵一聲,不過他的思緒轉的也快,不僅沒有著急,更沒有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