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天鷹何時受到過這般的侮辱,頓時頭頂的羽毛直直豎起,一副要撲上去拚命的架勢。
姬遙趕緊招呼它,莫要惹是生非。
風彩一也同樣安慰鸚鵡八哥,當得知這鷹犬都是自己人後,鸚鵡才膽怯的探出腦袋,見鷹犬對它愛理不理,這才大著膽子飛了出來。
“噢……八哥,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一姐兒是你的主子?”
鸚鵡聽到他對一姐兒的稱呼,落在他們當中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上,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在偷笑一樣。
不過看到沒有一個人隨著它笑,也許覺得無趣,咳嗽一聲,昂起頭顱,顯得頗為高傲。
“咳咳!本來呢,本神鳥不會對你一個人類講這些。可你是我主子的丈夫,那就另當別論了。”
事關一姐兒,姬遙側耳聆聽,聽它用快速的語氣接著說道:“其實我和主人一樣,都喪失了大部分記憶。你別這樣的表情,還別不信,主人沒有喪失記憶之前,是天神一樣的人物。哦……我猜想應該是這樣。”
它將目光投向風彩一,繼續道:“八哥能記得最久遠的事情,就是主人您領著我們在山河圖中逍遙快活的生活,那時候山河圖裏沒有外人,隻有我們主仆。”
“突然有一天,天上掉下來許多人,哦……就是他們所說的兩族先祖。同時出現一個白胡子老頭,主子喊他天王,而哪天王又稱呼主人您為……為……什麼皇來……什麼皇來著……您看,八哥又忘記了。”
鸚鵡搖頭晃腦,好似十分痛苦,有好似對於這樣的痛苦已經習慣。
“主人。就是這樣,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也不知道在山河圖裏呆了多久,但是我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不斷的忘記之前事情,實力也在慢慢的倒退。八哥記得那老頭曾經說過因為山河圖陰陽分割,所以我們才會這樣……”
說到這裏姬遙知道這白胡子老頭是誰了,雖然他不知“天王”的由來,但是綜合他出現的時機還有他標誌性的白胡子,不是被自己融合的師祖還能是誰?
而一姐兒被稱呼什麼皇,就讓姬遙不懂了。
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難道一姐兒前世的確是妖王?或者妖皇?
還有鸚鵡說的,關於記憶的衰退事情,姬遙思前想後,也沒有個頭緒。
如果說僅僅因為山河圖陰陽分割,也不至於喪失記憶裏啊。隻能按在心頭,留待以後慢慢發現。
就像鸚鵡說的,風彩一是它的主人,是它十八年沒有見過主人,再次見到主人,它自然有許多話要說。而在外界,還有更多的妖獸等著見她。
可風彩一打心底抵觸這個妖王的稱呼,鸚鵡勸了半天不見效果,轉而笑嘻嘻的對著姬遙哀求起來。
鸚鵡算是看出來了,想要風彩一接受它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姬遙先接受它們。
姬遙經過衡量之後,將風彩一拉回洞府中,兩人單獨交談。
“二郎。我不想成為什麼妖王,我隻想安安靜靜在山河圖中為你煉丹。隻要大家都平平安安就好。”
沒有鸚鵡的騷擾,姬遙放開膽子,肆無忌憚的摟著她,輕聲道:“難道你覺得我還在乎你是人是妖嗎?如果你前世和我一樣,都肩負著某種使命。那麼我們就應該努力,而不是退縮和逃避。”
風彩一盯著他的眼睛,四目相對,她看到了的鼓勵和安慰。
於是點頭道:“既然八哥說它們曾經生活在山河圖中,那就讓它們來吧,我想有了它們……也許對你會有幫助的。”
姬遙霎時被她感動,若不是為了自己著想,風彩一恐怕不會如此容易答應。他望著風彩一水汪汪的眼睛,獻上輕輕一吻。
待姬遙和風彩一從洞府走出,看到的景象讓他們吃驚,因為在這極短的時間裏,鸚鵡已經與鷹犬化幹戈為玉帛,看來這鸚鵡的一張嘴確實有它的本事,不可小覷啊。
此時鸚鵡鳥唧唧喳喳的向鷹犬訴說著什麼,在大石上來回飛躍,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見兩人出來,鸚鵡停止了吹牛,歡快的拍著翅膀飛來,眼神期待的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