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拓不屑的瞧著三人,不等姬遙有所表示,仲雨晴先道:“大斧頭,本夫人剛剛得了一件法寶,就拿你來試試。”
她取出番天印,拋向空中,番天印瞬間暴漲,在斧拓頭頂顯現,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光那威勢,就足以嚇倒一般修者。
斧拓當然也不例外,他慌忙避開,驚道:“這麼高級的法寶,怎麼會出現在你一個築基女娃娃身上!”
“咦,你還敢躲,給本夫人定!”仲雨晴嬌喝一聲,運用自己先天靈體之兵靈聖體,對著斧拓遙遙一指。
在她想象中,她這一指過去,斧拓必然被定在當地。
因為見到斧拓本人,她更加肯定,這斧拓就是一器靈化人,如何能躲過自己的兵靈聖體,它可是一切器靈的克星。
想的雖好,事實卻並非如此,斧拓雖然驚訝,身體卻仍舊向後拉開。
同時他也驚叫道:“兵靈聖體!”
待他站定,再看仲雨晴後,爆發出更加激烈的笑聲。
“難怪你這小女娃能看出本尊真身,可惜的是,本尊也是兵靈聖體。以你這點微末修為,就想收服本尊,真是癡心妄想啊!”
仲雨晴奇道:“你一個器靈,如何能成為兵靈聖體……”
斧拓反駁道:“哼!器靈又如何?你別看不起器靈,我們的靈魂,比起人類更加高級……你個小孩子不懂,就別瞎說。倒是你一小姑娘,怎麼會是兵靈聖體,倒讓本尊吃驚。”
仲雨晴得意道:“本夫人豈止是兵靈聖體,還有半個魂靈聖體,隻是你看不出來而已。”
斧拓不怒反笑,“真好啊,你不說,本尊也不會見獵心喜,看來本尊可以舍棄這具肉身了,等奪舍了你……嘿嘿!”
仲雨晴不禁向後一縮,躲在姬遙身後,罵道:“你個老變態,哪有男子奪舍女子的!”
斧拓的狂笑聲震山野,“哈哈哈……如你所說,本尊隻是一個器靈,怎麼會有男女之別!”
仲雨晴撅嘴道:“你剛才還被二郎迷住了,真是好不害臊!”
“我……”斧拓被她一句氣的幾要吐血,卻又無法辯解,張口結舌的,當真好不尷尬。
仲雨晴得理不饒人,既然同是兵靈聖體,修為又弱人家太多,必然打不過他。
可嘴上卻不能就此放過他,接著奚落道:“我什麼我,老流氓一隻,還妄想奪舍本夫人,做你的春秋大夢!”
斧拓暴跳如雷,怒道:“小丫頭休要信口開河,你真以為本尊被他的美人計迷惑了不成,本尊之所以……是因為在他的靈魂中,有本尊主人的氣息……”
斧拓說到這裏,自覺失言,慌忙頓住。
“二郎……是你主人……啊哈!我知道了,二郎前世就是你的主人,是不?你背叛了他,是不?”仲雨晴接過斧拓的話,想當然的聯想道。
“放屁,就憑他,會是本尊的主人?本尊的主人是何等人物,可以說他是修道的老祖宗,是所有天神都要膜拜的……”
斧拓搶了幾句,趕緊又頓住,可能覺得自己說了太多不該說的,於是叫到:“本來本尊還不一定要滅你們,但是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本尊的身份,那就容不得了。”
斧拓在與仲雨晴對話的時候,姬遙也在思索斧拓的話,心裏的疑惑也是越來越濃。
有一刻,他忽然想通了,於是將心神沉入靈魂之中,細細的感應起師祖曾融於他的那一縷魂魄。
沒費什麼功夫,他就找到那一縷殘魂,雖然此時已經與自己魂魄融為一體,難分彼此,但很明顯,這縷魂魄依然強大無比,其上尚有禁製不曾解開。
姬遙當然明白,這禁製來自師祖,他之所以會如此做,必然是怕自己不夠強大時去觸碰它,一不小心會遭到這縷魂魄中記憶的反噬。
倘若真被反噬,怕是二郎就再也不是二郎,而是他的師祖了。
他自覺此時靈魂已經足夠強大,嚐試著去觸碰這禁製,卻是霎時感到魂魄如同被針紮錐刺,疼得他激靈靈打個冷顫。
看來自己的靈魂相比較師祖的一絲殘魂,仍舊是十分渺小。
他正想將意識離開,卻發現師祖的那絲靈魂好似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
這感覺莫名其妙,似真似幻,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而接下來,他忽然發現那層禁製鬆動了幾分。
正奇怪時,一股龐大的記憶洪流自那殘魂中奔湧而出,瞬間塞滿了他的腦海。
他隻覺各種光影在不斷地閃現,一顆頭沉重的再也無法舉起,眼前一黑,整個人人直挺挺的撲倒在地。
風彩一和仲雨晴都在關注著斧拓,不曾想到姬遙會莫名跌倒,風彩一離他較近,撲上去將他翻轉。
見姬遙臉色漆黑,緊閉雙目,隻留額頭豎目怒睜,其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看心上人似受了重創,風彩一也慌的沒了主意,隻是不停呼喚著他的名字。
仲雨晴也是萬分著急,瞬間閃回到姬遙麵前,卻是指尖的方向未敢離開番天印,急急問風彩一道:“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