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雁急速掠過,連佇立在山頭的醒目雕塑和的迎接新娘子的黑塔童子古梁都沒有看到。
她一衝進鄭浩然的洞府,就聽到鄭浩然正在唱歌。
他來來回回,翻來覆去的唱,歌聲是那樣的纏綿,那樣的婉轉,以至於羅浩雁聽了幾句再也邁不動腳步。
他唱的詞兒,正是他寫在羅浩雁衣服上的五言詩,此時加了婉轉的曲調,讓羅浩雁似乎感到自己回到了少女時代,回到了與師哥共同學藝的美好日子。
姬遙拉著古梁也跟著進來,看到淚眼朦朧的羅浩雁,兩人商量好一般同時拜倒,口稱:“拜見師娘!”
羅浩雁張口結舌的時候,鄭浩然也轉過頭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呆愣在原地。
羅浩雁想到自己若晚來一步,說不得已經答應了清天宮的副宮主,遲早成為別人的道侶。
她心生愧疚,此時心上人又在眼前,且唱著情歌。她情難自已,嬌喊一聲師哥!便撲道鄭浩然懷中,嚶嚶哭了起來。
鄭浩然一時手足無措,半晌才將她擁起來,口中歎道:“孩子們都在……”
羅浩雁抬起頭來,嗔道:“就你規矩多。若不是二郎,怕你再也見不到我。”
鄭浩然一驚,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羅浩雁心中委屈,說道:“怕是清天宮前來逼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呢,若非二郎來的及時將我帶走,我便答應了他們,等到大禮一成,我自會以死謝師哥。”
鄭浩然驚怒交加,問起緣由,姬遙一五一十對他說了李浩傑多次逼婚的事,又說了這次清天宮來人幫他逼婚一事。
聽的鄭浩然咬牙切齒,一拍桌子怒道:“李浩傑!你明知我與浩雁之情,仍舊三番四次逼婚,真是豈有此理。還當我是那個殘廢嗎?”
姬遙待師父怒氣稍褪,道:“師父,現在我們已經把清天宮得罪了,不如你與師娘今日便大婚,省的被那些無恥之人百般惦記。”
鄭浩然微一思考,望向羅浩雁柔聲道:“師妹,你意下如何?”
羅浩雁目中依舊閃著淚光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幾十年了,如何會不願意。隻是苦了鐵師叔要他收拾殘局,而戰神宗從此怕是也不受掌刑使大人的待見了。”
鄭浩然冷哼了一聲道:“不待見又能如何?他雖然高高在上,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滅我宗門吧?”
見羅浩雁點頭,兩人眼中盡是柔情蜜意,風彩一趕緊招呼看樂子的姬遙和古梁出去,將洞府留給他們做二人世界。
一出洞府,姬遙就看到仲雨晴和雲霞子一前一後飛了過來。
雲霞子一落地便氣惱的對姬遙道:“小子,你要那些玩意兒作甚,居然讓我徒弟來哄騙我,害老夫差點與器穀的幾位長老幹上一架!”
姬遙一怔,隨即像仲雨晴問起緣由。
原來,小晴見了雲霞子,先是一番撒嬌,然後才說了讓師父為她換取材料的事情。
雲霞子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當即信口應承。
可誰知到了器穀中,雲霞子拿出清單給器穀的執事看過後,才知清單中的材料無一不是稀缺之物,也無一不是宗門收藏中的極品材料。
器穀的執事不敢做主,便請了長老們,結果長老們同樣為難,但鑒於落霞子上百年不曾從器穀換取過任何材料,於是便答應給他一半。
可在徒弟麵前剛拍了胸脯的雲霞子如何肯幹,於是又是一番大鬧,差點把器穀給拆了。
器穀長老們實在糾纏不過,最後商議之下,要他答應三百年內落霞峰的任何人不能從器穀拿走一件東西,這才換了姬遙所有的材料。
這雲霞子雖然不待見姬遙,對徒弟倒是真心實意。姬遙聽完,不禁感慨道:“您老果然厲害,正應了一句老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呀。”
雲霞子眼睛一瞪,仲雨晴的眼睛先瞪起他來,他轉而笑臉麵相仲雨晴,溺愛道:“怎麼樣,寶貝徒弟,為師事情辦的漂亮吧,對你好吧?”
仲雨晴笑道:“一般般。”
她走到姬遙身邊,也不管師父在不在旁,拉著姬遙的手,急切問道:“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他們成了麼?”
姬遙當下將清天宮逼婚的事和自己哄騙師叔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的雲霞子暴跳如雷,怒罵道:“臭不要臉的老幹柴,居然合著外人欺負到我落霞峰的頭上了,老不死的這是逼我去打架啊!”
仲雨晴問道:“老頭師父,誰是老幹柴啊!”
“就是祝融峰上的老不死。”
姬遙心中有些不解,於是問道:“師叔祖,你說祝融峰也有化魂修者坐鎮,那麼神女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