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潮這一次的反應度卻是遠之前,生死關頭他哪裏還有關注其他的心思,隻見他猛然間抬手,合金裝備的炮管瞬間鎖定了這隻野狼的頭顱。Ww WCOM
野狼也感覺到了威脅,呲牙咧嘴,從嗓子中出沙啞的嚎叫,整個身子一躍而起,直接撲向了張潮的頭顱。
在這一刻,張潮的腎上腺素瘋狂地分泌著,他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居然是清晰地捕捉到了野狼的下落痕跡,直接就是一槍,轟在了它的頭顱之上。
那野狼慘叫一聲,直接被掀翻在地,但居然仍是沒死,隻是下巴被打碎了,毛稀爛,血肉橫飛,看上去十分淒慘。
雖狼都是銅頭鐵尾豆腐腰,但張潮這一下打的可不僅是它的頭,更是下巴這一相對脆弱的地方,直接就摧毀了它最重要的武器——牙齒。
鮮血稀裏嘩啦灑了張潮滿頭滿臉,腥臭難聞的血水蒙在麵甲上,居然是歪打正著,將他的視線給完完全全遮蔽掉了。
刹那的不能視物,讓張潮的有了一絲恐懼與煩躁,就像是正在打英雄聯盟排位時,最關鍵的一波團戰,他卻突然間卡頓,根本無法操控自己的人物。
這種隻能眼看著對方將你撕裂,贏得團戰勝利的感覺無疑是最可怕最痛苦的。
幸好張潮也算果斷,直接掀開了麵甲,雖然這樣會讓他遭受重創的可能大大提高,但比起失去最重要的視覺,這無疑就是不值一提的弊端了。
然而,剛剛掀開麵甲的張潮心神瞬間縮緊,在他的感知中,一種徹骨的寒意陡然間席卷了整個心神。
不是這隻受了重創,正在瞪著血紅的眼睛蓄勢準備與他拚命的狼,而是另一隻,在他身後的狼。
張潮這一刻的決斷不由得慢了一絲,因為前後都有威脅,雖然後方的威脅比前方還要來的迅,但算上推斷,權衡,計算等各種各樣的程序,隨著預感傳遞到大腦,已然是為時已晚。
吼!低沉的咆哮聲在張潮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軀直接將他撲下了炮車。
“啊!”張潮出一聲慘叫,他的臉恰好磕在地麵凸起的石頭上,已經是血流滿麵,整個腦袋都開始嗡嗡作響起來。
但是這一刻,張潮的腦海卻是極為反常地變得無比清晰起來,那種身體上的痛苦,頭部的重創在這一瞬居然是在影響不到他分毫,直接是被他排除在外了。
有的人,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整個人都會僵硬掉,做不出絲毫的反應;但有的人卻與之正好相反,不僅不會坐以待斃,反而會激自己的潛能,將一切不利因素排除,最大限度的開啟自身的能力從而渡過險關。
毫無疑問,張潮就是這種人——如果在這之前,他的身體素質雖然在常人中已經屬於頂尖,甚至都能與一些特種兵相提並論了,但他甚至連其中的一半都揮不出來,他更多的還是依靠自己的法術球來戰鬥。
沒錯,這很符合他遠程兵的定位——如果他隻滿足於做一個遠程兵的話。
但是,很明顯的,隻有一個遠程兵的力量是不可能在這個恐怖的單人場景活下去的,因此,他必須開出自己這具身體的潛能,就算無法像那些強人一樣百分之百乃至百分之二百地揮出來,起碼也要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水平。
刺耳的咯吱咯吱聲響起,那是身後襲來的野狼在撕扯他脖頸上的軟甲——就算是高科技產物,合金裝備的脖頸仍然是無比脆弱的。
張潮隻覺劇痛襲來,但他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完全如同一塊萬年不變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