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究竟是誰給了你勇氣,出如此瘋癲的話來,你以為那姑娘臨場突破到了史詩,就能拯救你的性命了嗎?區區一個新晉史詩,她來,她也死!”伊莉絲冷笑道,“更何況......”
弗拉基米爾點了點頭,接到:“更何況,張潮先生你根本就不可能活到那個時刻了,史詩留名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們將傷到這種地步的你徹底送入地府之中了。. .”
張潮微微挑了挑眉,突然笑道:“何以見得?你們三十多人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幹掉我,難道現在憑你們十幾號人就可以了嗎?”
弗拉基米爾笑道:“我們的力量是變弱了,但是想必閣下的身體也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吧,無論是你肌肉顫抖的幅度,還有那血脈中流淌的血液都在清楚地告訴我一點——你越虛弱了。”
“我的血之瘟疫,可不是那麼好扛的啊!”
“不得不閣下真的很強大,從未有人能夠在我的血之瘟疫下硬生生地扛到現在,時間若再長些,恐怕就還真有可能讓你破了我這血之瘟疫下,無人能活的紀錄,那可就不美了。”
弗拉基米爾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其中也有對張潮的敬佩以及惺惺相惜,但是敬佩歸敬佩,他卻不會有一絲留手,反而在最開始吃麵的時候,便悄無聲息地將血之瘟疫偷偷地種在了張潮的身上。
很陰險,很無賴,很惡毒——但這並不妨礙弗拉基米爾對張潮存著一分由衷的敬佩,因為這就是弗拉基米爾的行事之道。
張潮的臉色變了變,但隨即仍是笑容滿麵,笑得殺機凜冽,笑得寒意陡升:“你們以為,我所的殺你們要靠別人來救嗎?”
“笑話,我張潮一生行來,不知落入過多少險境,還從不需要依仗別人來放狠話。”
“我你們要死!今日你們便必死無疑!”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身體上驟然亮起了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那光芒純淨如同世間最澄澈的水,但卻分明是銀白的色澤,一眼看去,便讓人感覺心曠神怡——水銀係帶,動!
弗拉基米爾與伊莉絲望著張潮身上的銀白光芒,心頭陡然間升起了一道陰霾,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盡管不知道那光芒究竟是什麼,但作為史詩強者的強感知,仍然能讓他們在一瞬間判斷出其基本效果。
“動手!”弗拉基米爾爆喝一聲,優雅地貴族氣質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在他的身後,一道漆黑的裂縫轟隆隆撕裂開來,從中,顯露出了一片世界,這個世界沒有生物,沒有死亡,有的隻有入眼遍地的無盡血海!
伊莉絲出一聲尖嘯,隱約之間,在她的身上出現了一隻無比巨大的蜘蛛,它生有八隻充滿凶獰之色的複眼,十四隻鋒利如刀的節肢高高揚起。
在它的身周,世界仿佛化作了一片網格,而它就像是這個世界的王者,端坐於網中,對著張潮露出了充滿覬覦與興奮的神色。
“伊莉絲......祭品......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