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一鳴(1 / 3)

“哥!”

白袍男子也是麵色漲的通紅,憋了許久千言萬語終究隻化作了這一聲哭喊,他絲毫不顧形象地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自己兄長仍舊寬廣但卻已經顯得鬆軟的後背,潸然淚下。 ..

“哥,你老了。”

羅德大公止不住地點著頭:“哥哥我已經快六十的人了,又不是你們武者現在本來就該老了......可是你怎麼也......你怎麼也這樣了啊!”

到這裏,羅德大公哽咽了,他撫摸著白袍男子斑白的鬢角,久久無法出話來。

張潮一邊盯著兩人上演的苦情戲碼,一邊掃視著四周圍觀的眾人們,那些宦官們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那些披白袍的官員和貴族們紛紛掩麵歎息,稱讚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而平民們則顯得興致勃勃,覺得往常難得一見的大貴族居然當街痛哭流涕,值得自己吹噓許久了......

然而張潮在一旁安安靜靜看熱鬧,羅德大公卻不願如此,他先是和自己的兄弟來了一場煽人淚下的大戲,隨即又很熱切地拉著張潮的手同那位白袍男子介紹道:“拉什卡,這是你的斯旺叔叔,你故去的父親曾經最親近的兄長。”

拉什卡是張潮偽裝的那個可憐蟲的名字,他的父親早就死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樣也是羅德大公幕後主使的,而他自己一直在銀甲軍裏混吃等死,平時的表現相當一般,是一個很標準的紈絝,當然這是不是因為他察覺到了什麼而特意顯露出的表象誰也不知道。

不過也都沒必要考究了,無論是真的腦殘也好,是韜光養晦也罷,一切在羅德大公殘酷無情的手段下都化烏有。

白袍男子臉色一黯,原本筆挺的脊背也顯得佝僂了起來。

他向張潮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慈愛:“是莫裏的兒子啊,真是儀表堂堂的英才,我就知道莫裏的兒子一定不會差的……前些年你來信莫裏病故了我都不敢相信,他是那麼的年輕......”

後半句他是對羅德大公的,兩人又一通唏噓感歎。

張潮也謙和恭順地問候了兩句,原本還想假裝流那麼幾滴鱷魚的眼淚,反正以他對自己的身體的控製能力,做到這一點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羅德大公似乎怕他露餡,很快又把話題接了過去,讓他跟在後麵不要打擾長輩間的談話。

張潮也不生氣,演戲這種事若是太當真了那就失去了其中的意味,自從上次和彥拍完那條宿命對決短片之後,他現在對於演戲有一種非同一般的興致。

隻見羅德大公和斯旺兩個人一邊攀談著一邊上了一架由四匹白馬拉著的戰車,這時就基本沒張潮啥事了,他雖然扮演的是羅德大公的侄子角色,但是位置委實不高。

那是一駕沒有車廂,綴滿珠玉寶石,刻畫了許許多多羅德家族先輩史詩壁畫的敞篷馬車,它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高貴典雅,就是在以富裕聞名的恕瑞瑪都是極為罕見的座駕。

當然......如果張潮不是看過原本的這駕戰車轅邊沿設置的那兩排令人不寒而栗的鋒利刀刃的話,他恐怕也會以為這真的隻是一駕代步工具而不是戰場上的大殺器。

隨著戰車的前進,他們身後的隨行人員開始排列成鬆散的隊伍跟在後麵,他們中有少數護衛,絕大多數侍女,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羅德公國的官員。

人們紛紛驚歎著,在兩旁圍觀著,主持秩序的是一群身披火紅色鎧甲的士兵,他們高大威猛,一個個手持長矛,腰挎彎刀筆直地站在人前,分開了一條足夠羅德大公隊伍通過的路。

“他們是恕瑞瑪的城衛軍,雖然不擅長野戰,但是實力不俗,打陣地戰都是個頂個的好手。”森穆特跟在張潮的身邊道,這次來恕瑞瑪,森穆特作為貼身護衛自然也跟來了。

四方大公同時蒞臨恕瑞瑪,這在整個恕瑞瑪的曆史上也隻有一次。

因為當初的恕瑞瑪皇帝並不是同時分封四方大公的,而那個時候的四方大公權勢也絕不像如今的這樣大。

現如今他們作為最強大的四個番邦,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代表整個領主階層,而他們一同前來恕瑞瑪這代表了很深層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