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和魔都的那人談妥之後,並沒有立即動身去魔都,而是先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告訴自己爸媽自己過得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然後又叮囑了爸媽盡快買房、將弟弟妹妹轉入好學校之中,這才掏出兜裏僅剩下的兩百塊錢,買了一張火車票,踏上了去魔都的火車。
一進入火車,一個穿著染血白色西服的女子從地上爬過來,身上不停的往外麵滴血,那血液是嬌滴滴的玫瑰顏色,紅如楓葉。
頃刻間,還有些炎熱的火車就變成了陰氣森森的鬼車,不過火車上的人不會這樣覺得,他們隻會感覺到火車涼爽了一些、有些恐怖氣氛而已,而且這恐怖氣氛被人氣一衝,就被衝得七零八落,不過一會兒,李霖所在的火車車廂就正常了起來。
呼!
李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渾身一鬆,“終於掩埋了。”
那些證據一日不銷毀、人一日不死,他就寢食難安,生怕自己被別人發現然後禍及家人了,不過現在好了,證據被銷毀、人也死了,雖然這還做不到徹底掩埋自己的痕跡,可大部分痕跡已經掩埋了。
隻要上麵的人不全力追查下來,他是不會暴露的。
其實他也可以將那些稍微知道一點信息的人鏟除,這樣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遮掩自己的痕跡,可李霖沒有那樣做,因為那樣做的話會引起轟動。
死個把人,哪怕是死者裏麵有市長、警察,也最多引起省裏麵的注意,可如果一連死了幾十個人,那就真的要驚動紫禁城裏麵的那幾位了。
上麵追查下來,他在劫難逃。
與其這樣,不如稍微掩蓋一下自己的痕跡、免得引起上麵的注意。
李霖按照車票上的座位號碼找過來,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將自己的行李放在上麵的架子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車廂裏麵的座位是兩個兩個並排坐的,座椅上鋪著紅色的毛絨毯子,不過這個毯子較為輕薄,鋪了和沒鋪差不多,但總算是聊勝於無。
坐在李霖座位對麵的是一個正在看報紙的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他看到李霖坐上來,就放下報紙,衝著李霖一笑,“我叫王子騰,請多指教。”
李霖哪裏見過這麼熱情的人,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對方和自己隻是萍水相逢而已,哪裏又會有什麼非奸即盜的說法,所以他遲疑了一下,就對著王子騰點頭微笑,“我叫李霖。”
“你是學生吧!”王子騰打量了一下李霖,覺得李霖是個學生,因為隻有學生才會帶著一股稚嫩氣息的,那種氣息是在社會上打拚的工作黨所沒有的,“學生好啊,學生悠閑、輕鬆。”
他眼裏閃過一絲緬懷。
“對了,你是去哪裏?“王子騰問道。
李霖看著這麼熱情的王子騰,本能的對他起了一絲防備,畢竟他身上有許多秘密,現在一個陌生人這麼熱情,他就覺得不對勁,對他很防備,於是他撒了一個謊,“我去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