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玉銘子為了救林一凡乘著阿呆一路往東趕去,其實他隻知道巫山是位於東方,並不知它的具體位置,心想到時候隻有讓阿呆在那群山中搜索一番,至於能不能找到就看林一凡自己的造化了。
那阿呆果然不是凡鳥,一日間便飛行了兩三百裏的距離,兩天後便到了碧根山的地界。
玉銘子打了個哈欠從睡夢中醒來,望望日頭已是中午,初春時節,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舒坦,讓他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正在這時他突然瞥見下麵的林子裏有光芒閃動。側耳細聽,似乎還有法寶碰撞的聲音。
“下麵有修真人在打鬥?”玉銘子暗思道,本想不去管它,救徒弟要緊,又怕有妖邪作亂,好人遭難,於是示意阿呆留在空中,自己禦劍下去瞧個究竟。
不一會兒他便飛到林中,定眼一看,在前方五丈處果然有兩夥人正在火拚,其中一夥人是三個身著黃衣的男子,個個身受重傷,相互倚靠著麵對四周,而另一夥人統一身著藍色勁裝,共八人,將三人緊緊圍住。
“神機門!”玉銘子心中詫異道,那三個重傷男子身上所穿的正是神機門下的標準弟子服,而另一夥人,玉銘子卻看不出是來自哪一派。
“難道是門派爭鬥?”玉銘子暗思道,隻是這神機進門雖然比不上靈台宮這種名門大派,卻也是威震一方,在整個修真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不知道哪一個門派和它正麵相爭?
玉銘子一時想不出答案,便凝神注視著場中,聽一聽他們說些什麼。
“喂,你們三個,還要掙紮嗎?”一名藍衣人問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那八人中的頭目。
一個神機門弟子道:“哼,魔教妖人,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們都拚上。”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不要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如果你們告訴我,除了你們外,是否還有其他人探聽到我們的計劃,然後再投身我教,我便留你們一條小命。”
神機門中一人啐道:“呸,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了,鬼才願意跟你們狼狽為奸。”
那藍衣頭目聞言大怒,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變成鬼。”
旁邊一人突然道:“聽說老大在金正大人那裏剛學到一個法術,何不用在這三人身上,也好讓兄弟們開開眼,反正他們都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其他人聞言也紛紛跟著應和。
“好,既然兄弟們想看,我就用一次。”那頭目得意地說,他使得乃是兩把護手鉤,隻見他把雙鉤插到地上,口中疾念咒語,那雙鉤頓時泛起一陣青光,與此同時,在神機門三名弟子的腳下突然鑽出幾根樹根來,那樹根鑽出地麵之後,便迅速地往那三個人身上纏去。
那三人見此場景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揮動仙劍往樹根上砍,隻是那樹根不僅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粗,根本就砍不完,眨眼間便已纏到三人的腰上。
“老大果然厲害。”一名藍衣人稱讚道。
那頭目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學會這個法術,哈哈。”
他正得意時,突然瞥見地麵上出現了一個銅錢大的太極圖案,那太極圖案甫一出現便發出耀眼的光芒,然後瞬間擴大,太極圖案所到之處,那些樹根立即煙消雲散。
“誰!”藍衣頭目震驚道。他的話音剛落一把紫色的仙劍便筆直的從空中墜落下來,而在劍柄上站著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男子,飄逸瀟灑,正是玉銘子。
“你是何人,竟敢來壞我們的事情。”那頭目大叫道。
“我還沒問你們是何人呢,竟敢在此行凶。”玉銘子淡淡地說道。
那頭目暗忖:“此人輕描淡寫地便破了我的‘盤根之術’,修為深不可測,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便說道:“我們乃是後土教金正大人旗下,隻因這三人偷窺我教機密,所以才要追殺他們,還請閣下不要多管閑事,給自己找麻煩。”
“後土教?”玉銘子皺了皺眉,“不就是魔教嗎?恐怕今天這個閑事我還真管定了。”
“好,那請你留下個名號吧,我們總不能白白打一場了。”
“將死之人又何必知道那麼多,你隻要記著我是正道中人就行了。”
那頭目見來者不善,這場架恐怕是打定了,不如先動手為強,於是從地下拔出雙鉤大叫道:“大家一起上。”說完率先禦起雙鉤往攻向玉銘子,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祭出法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