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一凡住到小院後,已有十日,薛澄萱始終對林一凡愛理不理的,而林一凡的心中難免也慢慢有些氣悶,因此兩人又開始賭起氣來,薛澄萱自然更加生氣,所以這十日下來,兩人不但沒有和好,反而嫌隙越來越大了。
這一日,又到中午時分,六個人便一起飛到平悅鎮吃午飯,六人來到一個酒樓中,要了一個獨立的包間,在坐位時,薛澄萱一邊拉著玉兒和自己坐在一起,一邊要挨著司空禹,司空禹自然是得意洋洋,而白逸塵雖然不斷地向玉兒使眼色,可玉兒卻裝作沒看見,隻是笑著向薛澄萱點頭。
林一凡見薛澄萱有意和自己拉開距離,便讓小石頭挨著司空禹旁邊坐下,自己選一個離她最遠的位置,但等他坐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坐到了薛澄萱的對麵,抬起頭時恰好和她四目相對,但兩人在目光剛接觸的那一刻便同時又將目光向右邊偏了過去。
隻是坐在林一凡右邊的,恰好是白逸塵,白逸塵見到林一凡向自己看來,便衝他微微冷笑了一下,林一凡隻好又把目光偏向左邊,恰好看見司空禹正和薛澄萱聊得甚歡,心中便覺得很不舒服,於是乎他幹脆埋下頭來專心吃飯。
隻是在吃飯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傾聽薛澄萱和司空禹在說些什麼,但兩人的聲音並不大,有些能聽清,而有些,大概是司空禹故意不想讓其他人聽見,所以把聲音放得極低,因此他什麼都聽不到,而每當這個時候,薛澄萱偏偏會因司空禹的話嘻嘻而笑,這讓他特別鬱悶,卻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林一凡終於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了,便強迫自己不再聽他們的說話聲,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包間外麵的聲音上,隻是包間外麵的聲音哄哄的一片,沒法讓他集中注意力,因此一不留神便又被薛澄萱和司空禹的說話聲給吸引了過去。
正當林一凡感覺到不勝其煩的時候,突然聽到包間外麵有一個枯澀的聲音說道:“你們知道嗎?南邊打起來了!”
於是便有人問道:“誰和誰打起來了?”
苦澀的聲音便道:“還能有誰,自然是九黎族和神農氏了。”
“什麼?”有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驚詫道。
“咦?”林一凡也忍不住一聲驚歎。
“怎麼了?”其他人疑惑地問道。
林一凡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外麵。
於是其他幾個人都不再言語,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隻聽有一個人問道:“這消息準嗎?”
“怎麼不準,你沒有看見這兩天有很多人從南邊往這邊來嗎,他們都是在逃難啊。”
“是啊,我就說鎮子最近怎麼變得熱鬧了。”一人恍然大悟道。
另一人問道:“那他們已經打到哪裏了,誰輸誰贏啊?”
那苦澀的聲音答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有說打到空桑城了,也有說已經打到了青蓮鎮了,反正離這已經不遠了,據說九黎族的人非常凶悍,而且還有魔教的人在幫助他們,因此神農氏已經輸了好幾仗了呢。”
“啊!”林一凡聽出外麵那些人震驚的語氣,隻聽一個人顫聲道:“那該如何是好?”
那苦澀的聲音說道:“還能怎麼辦,現在一些年輕人已經在準備逃走了,而我們這些老家夥也隻能聽天由命了。”說著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其他人聞言便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而包間裏的六人在聽到外麵的對話後都麵麵相覷,過了半晌小石頭才皺眉道:“這是要打仗了麼?”
林一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而且聽他們言語,似乎還有魔教的人參與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