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購物廣場上的人太多,也或許是這個冷峻青年,本身的腳步太輕。
他到了唐龍身邊的時候,唐龍竟是連一點察覺都沒有。
冷峻青年走過唐龍身側的時候,嘴唇微動。
當冷峻青年像個路人甲般走過唐龍身邊的時候,唐龍卻臉色大變了起來。
“史進,你招呼好譚總,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內急先去一趟廁所。”唐龍對著史進道。
史進點了點頭。
而唐龍朝著廣場噴泉旁邊的教堂走了過去。
這個廣場名為紅教堂廣場,在香港也算是小有名氣。
而這個廣場的標誌性建築便是眼前這個歐洲風格的紅磚教堂。
唐龍走過來的時候,驚動了幾隻和平鴿。
而他走進教堂內的時候,卻是左顧右盼了起來。
那冷峻青年就約他在紅教堂內見麵的,但唐龍卻沒有看見他的人。
教堂內有很多遊客,唐龍四處掃量,隨著時間的推移,唐龍甚至認為那冷峻青年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些。
但那冷峻青年應該是高手這點不假,普通人是不可能施展逼音成線,傳音入密的功夫的。
而就算是一般的練家子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想施展傳音入密這種功夫,體內的靈氣要相當的充沛,而且必須是個已經達到了凝氣程度的好手。
唐龍沒看見那冷峻青年的人,準備離開。
可他回轉身形正要走,身後卻鬼魅般的出現了一個聲音:“我在懺悔室等你。”
唐龍回頭一瞧,卻見那個冷峻青年正在自己的身後,而他好像並未和自己說話一般,朝著懺悔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唐龍也不是怕事的人,而如今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高手跟上,那指不定和昨天晚上那個使用回旋鏢的高手有關係。
朝著懺悔室走了過去。
而這懺悔室內,並沒有遊客和其他的神職人員。
懺悔室有一個聖母像,一旁的彩色玻璃,折透出溫柔的光彩散落在聖母像上,而聖母瑪利亞正赤果著上半身,她懷抱著繈褓中聖子,正用自己的母乳喂養著聖子。
冷峻青年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他背對著唐龍。
這個冷峻青年身高和唐龍差不多,他看起來很瘦,但緊身衣將他的腱子肉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宵在什麼地方?”冷峻青年背對著唐龍開口道。
他將空門完全呈現給了唐龍,這種背對著對手的做法,若非本身實力很強,就是無畏的托大。
“宵?誰是宵?”唐龍納悶道,他現在還不知道昨晚攻擊自己的回旋鏢男的名字。
冷峻青年聞言,卻是從懷裏抽出了一個東西,隨即朝著身後拋擲。
那東西帶著冷冽的寒芒,朝著唐龍的頭部撲擊了過來。
而唐龍側身閃避,那東西卻是從唐龍耳邊幾乎是貼膚而過,最終掉落在了地上。
“這就是他遺落的東西。”冷峻青年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昨天你要找的人和我約戰後,受了傷然後他自行逃跑的,我並沒有追他。”唐龍皺了皺眉如實道。
“以你的實力能打的贏宵麼?”冷峻青年卻是突然反問道。
“我不一定能勝他。”唐龍這個人不愛說假話托大,而且唐龍隱隱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冷峻青年要比宵還要厲害。
“那他怎麼可能在你的手中受傷,並且逃跑?”冷峻青年又是一句反問道。
“這個無可奉告。”這冷峻青年一連串的質問,看起來像是宵的同夥,而昨天出手幫自己的人,唐龍不可能將對方供出去,畢竟這樣有失唐龍的準則。
“我不想和你動手,你最好把事情解釋清楚。”冷峻青年又道。
“無可奉告這四個字,我也不想再說第二遍。”唐龍皺眉道。
而冷峻青年聞言,卻是突然身形一抖,背後被黑布包裹的長條形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手上。
而冷峻青年轉過身的時候,黑布被撤下,一把東瀛刀卻是出現在了冷峻青年的手上。
這把東瀛刀被刀鞘包裹著,但從做工來看,應該並非凡品。
“你現在還想解釋這件事情的話,還來得及。”冷峻青年沒有急於出手。
“我沒有必要跟你再解釋什麼,你那個朋友自己逃走的。”唐龍也擺開了架勢,七絕無垠上手。
“那我提醒你一句,冷泉刀出鞘,不見血可是不收鋒的。”這句話說完,冷峻青年用膝蓋快速頂了一下刀鞘。
而哐當的一聲,刀鞘中的東瀛刀竟然被彈了出來,冷峻青年身形一晃抓穩了東瀛刀的刀柄,將刀鋒朝上,直接朝著唐龍攻襲了過去。
唐龍見狀,知道必是一場苦戰,一上手便是七絕無垠上乘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