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龍緊接著一看魚鉤卻是恍然了,原來這魚竿有線無鉤,這和尚倒是趣味,模仿薑太公釣魚。
但和尚的奇特之處,不僅如此。
和尚身邊站著一個稚童,稚童不是出家的和尚看樣子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稚童眨巴著大眼睛道:“禪師啊,我有一個問題,可不可以問你。”
穿著布丁僧衣的和尚倒是樂了:“你盡管問,我盡管答。”
稚童道:“最近,我阿姐都悶悶不樂,不愛跟我玩,我問她是什麼原因,阿姐對我講,她對隔壁的小王哥哥動了情,沒有心情陪我玩,請問禪師,什麼是情啊?”
和尚道:“小朋友問我情是何物,這個問題很難,也很簡單,可以用一生來回答,也可以瞬間開破。”
稚童道:“什麼意思呢?”
和尚道:“情之一字誤人深,足可心煩意亂,顛倒眾生,未得到時,恨不得即刻擁有,心急不已,得到時,又怕失去,惶惶不可終日,直到失去,更是痛徹心扉,生不如死,一路走來,喜樂少,痛苦多,所以,什麼是情,用苦來看最明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再怎麼樣的難為水,再怎麼樣的不是雲,都隻是曾經,但深陷其中的紅男綠女,以為那是永恒,終究死結難解,殊不知,人生在世,變化才是永恒。”
稚童聽完,表情卻是有些迷茫了:“禪師,你講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而和尚,卻是順手指了指涼亭旁的月季花道:“若是這朵花摘給你,你要保護它永遠都不腐爛,你可以嗎?”
稚童登時麵顯難色:“禪師啊,你這是給我出難題,這怎麼可能呢?”
和尚聞言,卻是笑了笑,再沒做聲。
“高人!”這是這個和尚給唐龍留下的第一印象。
而且和尚給唐龍幾分眼熟的感覺。
思來想去,唐龍總感覺在哪裏見到過他。
“唐龍,你怎麼了?”譚維見唐龍看著涼亭那邊若有所思,登時好奇道。
“沒事,我想點支煙的呢,沒找到地方。”唐龍尷尬的笑了笑道。
而朝著孤山上的景點走的時候,唐龍多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灰色補丁僧袍的和尚。
這和尚氣息很強,而且看起來深不可測,應該不是庸手。
而唐龍離開後,和尚倒是很平靜望了一眼唐龍離開的方向。
這和尚其實正是那日寒山寺祈福大會,被寒山寺方丈淨空隆重接待,甚至不惜讓譚維唐龍他們讓座的風雪一路禪。
唐龍的眼光倒是沒錯,這風雪一路禪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他修習的乃是藏傳密宗的般若懺,而且曾進入藏傳佛教聖地黑雪岩潛修過很多年。
黑雪岩是個非常神秘的所在,但曆來藏地的****都要被黑雪岩中許可後才能繼任。
這足以證明黑雪岩在藏地的地位。
而唐龍上了孤山後,陪著婉娜拉和譚維在景點位置轉了起來。
其實江淮距離蘇杭這麼近,像是西湖這邊的景點,他們兩個從小到大,都轉過不下四五次了。
而像是孤山上的文淵閣,敬一書院等景點,再去看也就是那回事了,隻不過這孤山的風景別具一格,身在其中能夠暫時忘卻塵世的喧囂。
唐龍準備陪著婉娜拉去敬一書院。
而腳步還沒踏進去呢,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唐龍,國安局那邊出事了。”打電話來的是寧馨。
“出什麼事兒了?”唐龍心裏一凜道。
“昨天夜裏被羅默送到蘇杭國安局的宵的義軀發生了自爆,應該是罪域組織的人暗中操作的,國安局蘇杭分部當場死了八個人,十幾個人受傷。”寧馨將現場的情況說給了唐龍。
“那組織的意思是?”唐龍知道寧馨打這出電話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於姐的意思是讓咱們先去增援國安局方麵,畢竟這件事是咱們這邊的責任,唐龍你現在在什麼位置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好了。”寧馨道。
“我現在就在蘇杭,我現在陪著譚維和一個重要的客戶,走不開。”唐龍臉色有些為難道。
“那我和山虎去算了。”寧馨靈機應便道。
“真是對不住了,我這邊時間安排好就過去。”
“沒事,保護譚維才是你的主要任務,國安局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寧馨給唐龍吃了一記定心丸道。
掛斷了電話,唐龍完全沒有想到宵竟然會在國安局出現自爆。
而唐龍也真是低估了罪域之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