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和樂酒樓緊挨著大學城,環境是不用說了,店子外麵就緊挨著一個小公園,綠竹筆直,畫廊彩燈,頗有些詩情畫意的感覺。
菜單上來,張師兄點了一個彩鳳朝陽,又點了一個二龍戲珠,接著再來一個歡歌笑語。
唐龍聽得奇怪,問道:“彩鳳朝陽是什麼東西?”
張師兄回道:“野雞肉,不過可是錦雞,所以就叫彩鳳。”
“那二龍戲珠呢?”
“龍當然是蛇了,珠則是海中大蚌中的珍珠。”
譚維聽得有趣,跟著問道:“那歡歌笑語又是什麼東西?”
“就是野生的獾豬,味道鮮美無比,一會兒嚐嚐就知道了。”
沒多大一會兒,幾大盤菜就上來了,一聞那味道,果然有股原生態的野味。
譚維本來就餓了,此時一見美味,不由得食指大動,立即動筷夾了一塊彩鳳肉,放裏嘴裏咬了一下,隻覺得滿口溢香,好吃得很。
這時,張師兄衝著唐龍一拱手道:“唐先生,你喝什麼酒?”
本來,唐龍一般不跟陌生人喝酒,但今天譚維過來了,心裏覺得有點莫名的小煩惱,加上他還有疑惑要解答,需要喝了酒之後才好向對方探問,於是把手一揮道:“先來兩瓶茅台!”
茅台是國內酒精度最高的酒品之一,這種酒入口醇厚清冽,也不上頭,但是酒勁十足,讓人不知不覺就醉了。
張師兄今天可謂是脫過一場大劫,頗有劫後餘生的噓唏感覺,正想好好大醉一場,聞言不由大喜,立即大聲叫道:“來四瓶茅台!”
看來他也是能喝之人,準備跟唐龍對飲,如此倒也乘了唐龍的心思。
譚維在一邊叫道:“我也要喝一瓶。”
張師兄聞言大驚,這女人喝酒倒不是沒有,可是能喝一斤茅台的,他還真沒有見過,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
唐龍當然知道譚維不會喝酒,隻是鬧著玩,於是笑道:“別理她,咱們自已喝。”
誰知,譚維把美臉一板:“敢不理我,不然我就喝兩瓶!”
唐龍也不知怎麼把這位大小姐給惹著了,見狀隻好答應下來,反正喝多了有他在,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三個人喝五瓶茅台,其中一個還是女孩子,這個量就有點大了。既使是在見慣了醉酒之人的酒樓,也很少見的。
不過有人要喝酒,酒樓就不能不賣,很快五瓶茅台就放到了桌上。
王師兄先開了一瓶,遞給唐龍,譚維先搶了過去,笑道:“女士優先。”
唐龍瞪了她一眼:“少喝點。”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
這話說得,怎麼聽怎麼像是電視上的對白,唐龍感覺譚維有點未飲先醉了,不敢再跟她說話,生怕她說出什麼豪言壯語出來,比如說要他娶她之類的話……
王師兄是個忠厚人,舉起杯來,說道:“譚姑娘,你是女孩子,我們喝一杯,你喝半杯,行不?”
對他的話,譚維倒不針鋒相對,點了點頭道:“喝!”
一杯酒下肚,唐龍隻覺得全身血脈疏通,這好酒就是不一樣。
譚維喝了半杯,表麵看上去沒有什麼事情,可是不一會兒就玉臉微紅,目光遊離,盡在唐龍身上打轉。
她的酒量頂多就是一二兩,這都下去半兩了,離大醉也不遠了。
唐龍趁著她頭暈的機會,跟王師兄又連幹三杯,微微感覺有一絲酒意,這是最舒服不過的時候了。
那張師兄平時也就一斤茅台的酒量,此時喝了三四兩,也就快到一半了,眼窩下現出繽紅之色。
唐龍淡淡一笑:“張館長,京城的武館生意可好做?”
“還行,畢竟我們是老字號,借著師門的旗幟,生意倒還過得去。”
“哦,不知張館長師出何門?”
“王氏大刀。”
唐龍聞言微微一驚,王氏大刀這可是當年了不得的一個門派,該門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大刀客,也可以稱之為刀法宗師。
此人不但刀法精絕天下,而且有一顆愛國的赤膽忠心,在國家民族最危急的時候,他沒有選擇用自己的驚世武功去獨善其身,而是奮起揚刀,力戰頑寇,在反侵略戰中樹起了一麵大旗,為後人所景仰。
本來唐龍對張師兄還有點輕視之意,可是一聽到師出王氏,立即抱拳道:“原來是王氏刀門的師兄,失敬失敬。”
他並不是敬的張師兄,而是敬的那位大英雄,大豪傑。
張師兄趕緊還禮:“不敢不敢。”
跟著歎了口氣:“唉,師門是一天不如一天羅,這都是我們這些當弟子的沒用啊!”
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句話的確不假。
若是平時,張師兄絕計不會這樣說,但今天他劫後餘生,又連飲數杯,不由得感歎不已,說出些許實話。
唐龍不動聲色道:“張館長,王氏刀門可一直沒有倒下,為何這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