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在羊胡同被眾小攤販救下之後,也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當下便打了幾個電話,不出半個小時,羊胡同突然來了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甚至是拖家帶口,將整個胡同都快塞滿了。
這些人到了之後,找自己喜歡吃的小攤坐下,然後點一大桌,並且全都是點最貴的菜。
因為人太多,後麵來的人得排隊等著,但沒有一個人離開。
羊胡同擺攤的人高興得無以複加,直到半夜忙完之後,各攤算了一下,這一天的收入,幾乎能抵上半個月。
昆哥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做到了,不但沒有欠小攤販的人情,而且還讓所有人再次欠了他的,這就是老炮兒,一個曆經人情世故的真正的社會兒人!
不得不承認,昆哥能混到這一步,的確是一個相當不簡單的人,相信很多高高在上的官員,或者獨霸一方的江湖大佬,也不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好,但他做到了,所以他是老炮兒,得四方尊重。
昆哥沒有趕這個場子,他吃完涼粉就離開了,回到自家的五合院,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昆哥,在哪裏消遙呢,這次咱們兄弟聯手,幹得挺漂亮吧。”
“宇哥,事情露底了,有人找到我這裏,我想小六子已經落到他們手裏。”
電話那頭正是鬱宇,這小子一手策劃了整個事情,跟昆哥狼狽為奸,導演了一場先毒倒唐龍,再劫走譚維的好戲。
鬱宇先前聽到的是好消息,這還沒高興多大一陣子,壞消息就來了,搞得他一愣一愣。
“昆哥,到底咋回事兒,怎麼露的?”
“我也不清楚,小六子先還打了電話,說人已經劫到,可是不到一個小時,人就找到我這裏來了。”
“你沒事兒吧?”
“還好,在我的地盤上,誰也動不了我!”昆哥十分自信地道
“那咱們先碰個頭,商量一下,免得到時被動。”
“好,我也覺得奇怪,真他馬的快,比當年的京城四大名捕還要快!”
很快,鬱宇來到了昆哥的地盤,兩人在一家普通的茶樓裏碰了頭,這裏是絕對安全的。
喝了一大品涼茶後,鬱宇開口道:“誰找的你?”
“唐龍!”
“什麼?”鬱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道:“他不是被毒翻了嗎?”
“是啊,老丐婆從沒失過手,姓唐的絕對被毒倒了,不然那個小妞也弄不上手,可他就找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說到這裏,昆哥看了看鬱宇,眼睛珠子直轉。
鬱宇有點氣悶,他正想著今天晚上跟那個美妞好好快活快活,這事兒看來是泡湯了。
“他馬的,這個姓唐的,真他馬的礙事!”
昆哥見他裝看不見,也不再打啞謎,直接道:“宇哥,我對你可是實心實意,你現在告訴我,那個姓唐的到底是什麼來路?”
“來路,我哪裏知道他是什麼來路啊,還以為他就是那小妞身邊的保鏢。”
“哼哼,宇哥你這不好吧,雖然我不懂什麼武功,可是見得多了,京城四大家,我全都認識,就姓唐的先前露的那幾步,隻怕就是大院深處的保鏢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你這是把我當外人了吧。”
鬱宇有點尷尬,他本來就是想借昆哥的手教訓唐龍,可是沒想到居然被唐龍翻了盤,並且還如此快就找到昆哥。
“昆哥,咱們兄弟怎麼成了外人,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但凡是曉得的事情,肯定會事先通知你的。並且我記得當時也說過,這個姓唐的武功很高,你沒有忘記吧?”
昆哥一想,好像是提過,於是道:“姓唐的武功很高,雖然這一次退走了,但以後必定還會找上門來,我想出去避避風頭。”
鬱宇有點驚訝:“不會吧,一個外地人,就把昆哥你堂堂的老炮兒給嚇著了?”
昆哥嘿嘿一笑:“兄弟,如果是別的事情,我當然不怕,但這次我可是幫你擔著罪責,要是硬幹起來,到時吃虧的肯定是我們。”
“怎麼可能?”鬱宇作色道:“那姓唐的再厲害,但這可是咱們的地盤,要人有人,要權有權,怕他做什麼?”
昆哥嘿嘿一笑:“宇哥,如果你肯運用你老爸的關係,倒是好辦,但如果不用,恐怕你我都有麻煩了。”
“你這一次就怕他了,不像以前的你啊!”
“不是怕他,而是因為這家夥來得這麼快,說明他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而以你我在京城的能量,竟然打聽不到,很顯然我們落了下風。”
鬱宇聞言,默默地攪了攪茶杯,心裏卻地算計起來。
他已經運用自己的關係,去察了唐龍的背景,但是居然沒有查到,隻知道唐龍以前當過兵,退伍後在潤達集團做事,現在已經做到潤達集團的副總。
一個退伍軍人,能在華夏一流的企業裏,用短短數年時間做到副總這個位置,的確是讓人難以想像的。
這不是看不起退伍軍人,而是因為在潤達集團中,就是博士碩士也不可能做得這麼快,除非是有強大的背景關係,或者能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