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見到鬱局,就立即大叫道:“老鬱,可把你等回來了,廢話少說,趕緊辦事,把我朋友給放了!”
可能有些人很奇怪,胖子這家夥好像跟哪個分局的局長都很熟,因為這是因為大家不了解他的過去。
前麵說過,胖子在四五年之前,就提名為某分局的副局長,說起來,跟這些分局局長的級別都相差不多。而實際上他在去分局之前,一直待在市局。
市局的一個普通警察,到了分局那都是領導,所以胖子在這些分局長麵前,向來都是大大咧咧,想說啥說啥。
鬱局可敢過份招惹胖子,做出十分嚴謹的樣子:“胖子啊,你的事情我絕對放在心上,回來的路上我就打電話了解了一下,這事已經進入程序,咱們得依法辦事才行啊!”
胖子一聽,不樂意了,板著張胖臉道:“老鬱,你這話是啥意思?當我沒有在分局幹過麼?”
鬱局忙道:“胖子啊,我先不是說了,這段時間上麵查得嚴,有些事情不好操作啊。”
“你的意思就是依法辦事,那我找你有屁用啊!”
“不是這麼說,咱們的關係擺在那裏,我會盡量在權力範圍之內,幫你朋友減輕罪行的。”
胖子立即就火了:“什麼,罪行?你搞錯沒有,我朋友犯了哪條罪了,你倒說說看?”
鬱局知道自己不能說,否則這死胖子絕對會擰著不放,於是道:“我不是很清楚,讓經手此案的警官來說說吧。”跟著便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名警官就進來了。
“小劉,你是負責唐龍那個案子的吧。”
“是,鬱局。”
“好,現在你說說,唐龍到處涉及到哪些違法犯罪活動”頓了一下,鬱局又道:“必須是證據充分的事實,不準無中生有,捕風捉影,聽到沒有?”
“是!”劉警官立正敬禮,接著道:“唐龍涉及到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蓄意傷人,破壞公物三項罪名,第一項都證據確鑿,絕無疑義!”
胖子急了:“喂,你這說什麼呢?我師……”說到這裏,他想起不能暴露自己跟唐龍之間的關係,於是趕緊改口道:“我朋友怎麼就非法侵入,怎麼就蓄意傷人,怎麼就破壞公的了,你到底有沒有真憑實據?”
劉警官十分專業地將身邊的袋子向桌子上一放,然後抽出一疊資料,攤開之後一份份解釋道:“這是羊胡同居民的證詞,一共有三百六十七人做證,證明唐龍在羊胡同大街出手傷人,並且毀壞街邊公物七件,另有醫院的相關證明,完全可以證明唐龍傷人的事實。”
胖子一聽三百六十七人的證詞,有點傻眼了,他當了幾十年的警察,這幾百人一起指證一個人的事情,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隻聽劉警官又道:“這是唐龍非法進入朋來茶樓的現場照片,從這幾張照片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唐龍通過非法渠道,進入朋來茶樓,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胖子看到那幾張照片,更傻眼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鬱局見狀,心裏暗暗得意,說道:“胖子啊,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忙,這證據確鑿,誰也幫不了啊!”
他對劉警官揮了揮手,示意出去,然後又對胖子道:“事到如今,我看你不如去勸勸你的朋友,讓他伏法認罪,我會讓劉警官在卷宗上動點手腳,把他的罪行降到最低程度,估計也就三五年的時候,你朋友就能出來了。”
“不行!”胖子突然大聲叫道。
現在師傅的兒子被罪域組織綁架,如果唐龍被關個三五年,難不成要他自個兒去營救?
鬱局做出一個無奈的手勢,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也不再說什麼,但意思非常明確——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你別強人所難。
胖子突然冷冷一哼,上前一步,低聲道:“老鬱,還記得那一年,我跟一個老炮兒較勁,後來被調走的事情嗎?”
鬱局聞言心頭一震。
他當然記得,因為那一年他跟胖子同在一個分局,而那個副局長的職務,他也參與了競爭。隻不過後來胖子因為那件事情被調走了,所以他就當上了副局長,苦幹了三年之後,他便坐到了今天的局長寶座。
對於官場上的人來說,很多事情都不會記得很清楚,但他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爬起來的,絕對記得清清楚楚,一點都不會錯的。
聽胖子突然提到這件事情,鬱局的臉上有點不太自然,但卻做出非常鎮定的樣子:“咱們在一個分局幹過,你那點破事兒,我當然記得。”
“哼,記得就好。”胖子看了他一眼,又道:“我當時就奇怪了,那老炮兒為啥非得跟我杠起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所以……”說到這裏,胖子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猜,我做了什麼?”
鬱局神色有點不太自然,幹咳兩聲:“你幹什麼,我怎麼知道?”
“嘿嘿,我當時就懷疑有人在背後搞鬼,事後暗中調查了一番……”胖子又停了下來,再問:“你猜,我查的結果是什麼?”
鬱局用手撫了撫額頭,眼神有點閃爍:“你查到什麼,不會是查到真有人搞鬼吧,嗬嗬,那也太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