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麻子當然不會聽唐龍的話,繼續向門外跑,可突然膝蓋窩一痛,左腿禁不住彎了下去,單腿跪在地上。
“當老子說話是耳邊風麼?”唐龍的聲音嚴厲了幾分。
昆麻子早就見識過唐龍的身手,知道自己這次萬萬逃脫不了,於是長歎一聲,轉過身來。
“姓唐的,老子跟你無怨我仇,你這是何苦?”
“哼,有仇沒仇,你說了不算,咱們先聊聊再看。”
昆麻子一條腿痛得要命,半跪在地上,但他的確是條漢子,咬著牙硬生生站了起來,一拐一拐向裏走來。
突然,門外又傳來一個聲音:“昆哥,原來你果然在這裏,兄弟過來敬杯酒!”
救兵來了,昆麻子聞言大喜,叫道:“阿勇,把他攔住!”
阿勇就是之前昆麻子打電話的人,他事先就知道昆哥這裏可能會有麻煩,過來敬杯也懷著幾分警惕,聽到昆麻子一叫,立即就進入了狀態,雙足一頓,像堵牆似的排了過來,攔在了昆麻子的前麵。
“昆哥快走,這裏有我!”阿勇大叫一聲。
昆麻子此時也顧不得說什麼,拐著傷腿就向外跑,門外還有幾人,昆麻子衝著他們喝道:“快進去幫忙!”
幾人一起湧了進去,將本來就狹小的房間堵得死死的。
這一下變故發生得太快,饒是唐龍身經百戰,但也稍稍晚了一點,而這時包間的門已經被堵死了。
不過唐龍的速度還是非常迅速,立即飛身而起,對著阿勇就是一掌拍出。
沒想到,阿勇竟然有幾分武功,見這一掌勢頭不對,立即就地將身子一低,在地上來了一個懶驢打滾,但跟著又重新站立起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根鋼管。
“兄弟們,這小子有兩下子,都把家夥掏出來!”阿勇大喝一聲,率先舉著鋼管衝了過去。
鋼管是一種非常趁手的武器,不但重量適度,而且攜帶十分方便,也不怕警方搜查,曾經在街頭鬥毆中立下過汗馬功勞,這也是阿勇和他的兄弟們隨身之物。
幾個人全都抽出鋼管,叫囂著向唐龍撲來,將手中的鋼管舞得呼呼做響。
唐龍半斜著身子,冷眼看去,這時阿勇已經衝到麵前,一鋼管就砸了下來。唐龍不閃不避,看清鋼管來路,隻將身子稍稍一側,鋼管立即擦身劃下,然後阿勇就被一隻拳頭打在鼻子上麵,發出一聲怪叫,向後連退數步,鼻血飆了出來。
又有兩人跟著撲了上來,唐龍猛地向前插出一大步,左右兩隻手掌快如閃電拍了出去,隻聽“啪啪”兩聲,那兩人大叫著滾了出去。
最後兩人見狀,心裏有些怯了,但是一想到昆哥,膽氣恢複了不少,手裏的鋼管也揮得更高。
唐龍身形劃出,搶在鋼管落下之前,一下撞進一人懷裏,用手抓住他的腰帶,向旁邊一帶,另一個的鋼管正好敲在這家夥的頭上。跟著將受傷的人扔了過去,一腳穿插踢出,至此便將五條大漢全部解決。
阮香玉看得都呆了,雖然以前也看過唐龍出手,可是沒想到這種群架也打得如此精彩,她內心的英雄夢不由得泛濫起來。
每個少女都有過夢想,而英雄無疑是所有夢想中最讓少女們向往的一個,因為沒有哪個女孩會喜歡窩囊的男人。
這個世界大多數男人都是如此窩囊,因此少女們隻能在夢想中與自己的英雄相會,或許還有很多少婦,甚至中年婦女,也會偷偷做同樣的夢吧。
總之,阮香玉再次看到唐龍,心中的愛意又一次泛濫起來。不過她的愛到底能持續多久,這就沒有人知道了,因為像她這樣的女人,愛得越深就會傷得越深,所以早就學會愛和遺忘的相互交換。
唐龍急著追趕昆麻子,也沒有顧得上阮香玉,放倒屋裏的五條大漢之後,立即向外追去。
沒想到昆麻子瘸了一條腿,但跑得一點不慢,剛才從頭到尾也就不到一分鍾時間,但他早就跑得沒有人影。
唐龍沒有半分遲疑,立即轉身向包間內跑去,進屋之後,正好阿勇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唐龍順便一巴掌拍過去,這小子應聲而倒。
阮香玉以為唐龍是回來找自己,心裏萬分高興,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這時卻看到唐龍身體一縱,在空中向裏一縮,輕輕巧巧就從窗戶穿了出去。
這裏可是五樓,阮香玉嚇得張大了嘴巴,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就那樣無聲地眼睜睜看著唐龍從五樓跳了下去。
阮香玉自幼混跡江湖,也曾見過一些奇人異士,但像唐龍這種不需要任何工具就敢從五樓往下蹦的人,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她的一顆心劇烈跳動,兩條玉腳不由自主地跑動起來,然後趴在窗頭向下看去,正好看到唐龍英武不凡的身體,像一隻天外神鳥輕輕到一樓的地麵。
昆哥急匆匆跑到酒樓大門,剛一跨出去就傻眼了,急忙扭頭向裏跑。
唐龍冷笑一聲,縱身一跳,七八米的距離瞬間越過,然後一伸手,抓住昆哥的後背:“昆麻子,跑得挺快。”